見皇甫策天有所猶豫,顯然是不想答應,龍謹謙便想開口勸服,然而還未等龍謹謙開口,便聽到一句清靈的聲線叫了自己一聲。
“軒龍皇。”語落,便走向他,“這些舞姬軒龍皇盡管挑,本公主願為你做媒。”說罷,便轉身對著那五個舞姬招手,示意她們過來。於是那五個舞姬便在蘇芣苡的召喚下,走到了龍謹謙麵前,而後,蘇芣苡便對著龍謹謙問道:“方才軒龍皇說的那個深得你心的舞姬是哪個?是她?是她?還是她?”說著,便指了指身旁的舞姬。
龍謹謙頓時氣結,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蘇芣苡,邪肆的聲線響起:“這些舞姬都是庸脂俗粉,唯有公主風華絕代,深得朕心。”
“……”蘇芣苡不明所意,方才自己要殺他,他竟然……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龍謹謙這話在皇甫策天看來,無疑是起了想要聯姻的心思了,而後看了一眼皇甫滅那個方向,不隻是在看皇甫滅還是皇甫衍,亦或是皇甫絕。
場下一片寂靜,皇甫策天也知道龍謹謙是在等自己發話,可以他已經答應岑蒼淩,等寧榮王和他的餘黨被殲滅之後,將蘇芣苡許配給他啊!
蘇芣苡也看出了皇甫策天的猶豫,於是便開口笑道:“軒龍皇,本公主已心有所屬,早已發誓除他之外不會再嫁,軒龍皇還是不要開玩笑了。”語落,轉身離開了,她可不想再和龍謹謙呆得這麼近,她怕她會忍不住去殺他。
而這話一出,龍謹謙的俊眉明顯的皺了皺。
皇甫策天見狀,也急忙開口:“芣苡,快些入座吧!”
這話便是在說,他不想再說這件事了。
蘇芣苡算了算時間,猜想那七個舞姬的腹痛應當好了吧,還有那個臉被打腫的舞姬,她的臉拿雞蛋敷了敷應當也好的差不多了,於是便坐到女眷席上,等著那個嬤嬤將那幾個舞姬帶上來。於是那五個舞姬便各就各位,等著其他八個來了,然後準備跳舞。
又是一陣歌舞之景,坐在龍謹謙對麵的皇甫滅見龍謹謙在聽到蘇芣苡說自己已經心有所屬的時候,麵色變得十分難看,莫名的覺得好笑,忽然對著龍謹謙問道:“謹謙兄麵色好像不太好啊,莫不是對方才那舞不滿意?”
謹謙兄?對於皇甫滅突然對龍謹謙這親昵的稱呼,眾人都有些驚訝,太子的淡漠他們是知道的,可是太子之前和軒龍皇對視也就罷了,現下竟然對這麼稱呼他,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而龍謹謙被對方這麼一叫,也覺得有些詫異,笑著回答道:“皇甫兄多慮了,方才那舞朕非常滿意,但最滿意的,還是跳舞之人。”
說罷,看向一旁正大吃大喝,毫無形象可言的蘇芣苡,嘴角一抽,這個女子還真是不同啊,他見過的女子大多都想納蘭館兒那樣溫婉,而且軒龍國的女子最注重的就是禮儀形態,蘇芣苡這樣的他還是頭次見,這若是出現在他們軒龍國,一定會被人稱為鄉野村婦。
龍謹謙見自家皇上看那個公主已經是用癡迷的眼神了,心裏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這些舞姬跳舞這麼好看皇上不看,竟然去看一個行為舉止都如此沒有形象可言的丫頭,真是夠了。
就在這時,讓他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龍謹謙拿著手中的酒杯,走向蘇芣苡,對著正在吃著糕點的蘇芣苡開口道:“公主,朕敬你一杯。”
在場的老少婦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什麼情況?軒龍皇親自上前敬他們公主?
而蘇芣苡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搞點,拍了拍手中的屑,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對著龍謹謙說道:“軒龍皇親自敬酒,本公主本該起身回敬才是,隻是方才本公主跳舞跳得累了,現下站不起身,軒龍皇不會怪本公主不懂規矩,不尊敬您吧?”說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若你龍謹謙真的會與我計較,那便是你龍謹謙度量小!
眾人聞言,大驚,一國國君親自敬公主喝酒,公主不起身回敬,就這麼坐著把酒喝了?這下慘了,軒龍皇要是不高興,公主鐵定會被陛下責罵的。
然而龍謹謙隻是一笑而過,將自己杯中的就喝了,而後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軒龍皇,這丫頭向來不知禮數,你別放在心上啊!”皇甫策天開口辯解。
“朕可不是小氣之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公主這樣的美人。”龍謹謙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此話一出,那些大臣的下巴險些就要掉下來了,軒龍皇竟然不計較!
於是埋頭吃著桌前的酒菜,等待著詩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