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涼亭之中,一白衣男子正與一黑衣男子對弈。這盤棋已是下了將近半日了,但至今未分出個勝負,以至於現下晌午時分,兩人都未曾用午膳。
站在皇甫滅身後小賴子以及龍謹謙身後的林安都覺得有些犯困,同時又有些犯餓,要知道,皇甫滅和龍謹謙他們是坐著下棋,而他們這些苦命的奴才是站著伺候。
這個消息很快的便傳到正在寢宮裏修養的皇甫策天以及與他議事的岑賀鬆耳裏。
“這兩人,就像是兩隻猛虎,為了腳下的土地,爭個頭破血流,不論是棋盤上還是真正的交鋒,隻要各退一步,結果便會截然不同。”這話是岑賀鬆說的。
皇甫策天若有所思的樣子,蒼白的麵容露出一絲狡黠,“真的隻有兩隻猛虎嗎?為何朕覺得是三隻?”
這話一出,岑賀鬆隻是淡笑了一聲,深知皇甫策天說的另一隻猛虎是岑蒼淩,開口道:“算是一隻虎吧,但總歸是隻沒有野心的虎罷了。”算是在替岑蒼淩辯解了。
皇甫策天還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開口。這時,一旁的小羅子卻開口了:“陛下,難道就這麼讓太子和軒龍皇耗下去嗎?”這樣耗下去,不論是輸了還是贏了都不光彩,而皇甫滅又是個固執的人。
“咳咳——”皇甫策天輕咳一聲,複又開口:“派人想辦法將芣苡帶到禦花園,有那個鬼丫頭在,朕就不信他們能夠好好的下棋。”這話一出,小羅子的嘴角猛抽,這個方法也太古靈精怪了吧,陛下是不是被蘇芣苡附身了?
然而岑賀鬆卻沒說話,因為他和皇甫策天都知道,皇甫滅和龍謹謙對蘇芣苡都有所不同,所以想要借此試探試探。
……
很快的小羅子便親自來了沁心園,剛進那院子,便聞到了一股香味從沁心園的廚房裏飄了出來,隻身前去一看,便看見蘇芣苡和朱芷心在做月餅,準確的說,是朱芷心在教蘇芣苡做月餅。
站在門口看了半晌,深深地為自家少主感到惋惜,若是少主現下在都城的話,吃到公主親手做的月餅,一定很開心。
發愣間,便叫那蘇芣苡看見了,“羅公公,你怎麼來了?”
小羅子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差點忘了正事了,“公主,是陛下讓雜家來的。”
“父皇?是有什麼事嗎?”蘇芣苡疑惑的問道。
於是小羅子便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包括那兩人下棋下得廢寢忘食的事都說了,想讓蘇芣苡去幫忙勸勸。
這下蘇芣苡更加的疑惑了,皇甫策天若是不想讓他們下棋,直接下旨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讓自己去?於是她便將心裏的疑惑一字不漏的問了小羅子,豈知小羅子是這麼回答的:“陛下再怎麼說也是東道主,軒龍皇是客,哪有客人在主人家下棋,主人偏不讓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