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扯,那張雪白的麵紗便被扯了下來,一張勾魂攝魄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美眸,盼顧生輝,櫻花般的紅唇,這張臉沒有半分瑕疵,眉間的一股英氣,這容貌,半分也不亞於蘇芣苡,她的氣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女子絕美的麵容上出現了一股冷意,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閃過一道又一道的殺意。
“姑……姑娘……”無闕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在下不是故意的……不,我是故意的……也不是……”他現下突然有一種想要扇自己耳光子的衝動,“姑娘,麵紗還給你……”說罷,將手中麵紗遞到雲柔麵前。
“哼——”雲柔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原地之剩無闕一個人癡癡然的盯著雲柔的背影看。
“無闕,你怎麼還呆在外麵啊?”身後傳來無念的聲線。見無闕三魂丟了七魄似的,沒有理會自己,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子的聲音。
無闕頓時回過神來,“你打我幹嘛?”
“你在發什麼呆啊?”
“我告訴你,雲柔姑娘長得可美了……”無闕捂著自己的心口。
無念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在他看來,隻要是還看得過去的女子在無闕的眼裏都是美,看著無闕這幅樣子也是無藥可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進了屋子。
……
大皇子府中,一個黑衣人跪在皇甫端麵前,“殿下,屬下聽說近日裏太子府的下人經常在藥店出沒。”
“莫不是太子受傷了?”站在皇甫端身後的一個謀臣驚訝的對著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聽聞,爺如是的回答:“大人,屬下前去看過那藥材,是治愈內傷所用。”
這下在場的皇甫端,王宏,以及那兩個謀臣便是認為,許是皇甫滅受了傷。
然而皇甫端並不知蘇芣苡在太子府養傷之事,其實那藥也是為蘇芣苡抓的,雖說皇甫滅為救蘇芣苡耗損內力在前,被龍謹謙打傷在後,可那些內傷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殿下,如今太子受了傷,陛下也病重,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一個謀臣說道,而後轉頭看向王宏,“王將軍,現下軍營能夠調出多少兵力?”
“除去肖煬手下的人,本將軍大致能夠調動一萬。”因為其他的兵力都不在都城內。
皇甫端眉頭緊皺,難道他皇甫端真的要走上萬人唾棄的弑君奪位這條路嗎?雙手緊握,爆出了明顯的青筋。不,他沒有弑君奪位,而是皇甫策天,他的父皇自知年老,處理國事已力不從心,故而禪位於他的。
一句話到了嘴邊不知是不是要說出口,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略帶沙啞的聲線響起:“本宮還需考慮考慮。”
語落,兩個謀臣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皇甫端,他們是支持皇甫端沒錯,可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做事優柔寡斷,真的可以為君嗎?
想著,兩個謀臣和王宏便告退了。
……
翌日一早,在太子府養傷的蘇芣苡終於在床上呆不住了,說起也是有幾天沒見到朱芷心了,於是便對皇甫滅提起自己想要回宮的事。
既然是想要回宮,皇甫滅自然也是不會攔的,但,不知為何,心下竟是有些不舍。
送走了蘇芣苡,便是聽到手下說近幾日軍營有異動,這軍營的事一直都是有王宏和肖煬在管,他也不屑多管閑事,對於肖煬他也是信得過的,所以沒多大在乎。
……
小島之上,一片桃花林中隱藏著一間竹屋,竹屋前,一個風華絕代的白衣男子正在練劍,隻見他手中的劍揮動得極快,幾乎看不見他手中是拿著劍的,看見的隻有那被劍上帶著的罡風掃落下來的桃花花瓣,這畫麵,極美。
突然,從林中傳來一陣掌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句清靈的讚歎聲,“祈哥哥!”
雲柔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走了出來,傾城的麵容上帶著他人永遠都看不見的笑意。
墨祈看見來者,麵上也染上了不少笑意,收了手中的劍走向雲柔:“今日為何來得這麼晚?”平日裏雲柔可是會來給自己送一日三餐的,可是今日早飯都沒來送,現下都快巳時了才來。複又開口,“來,讓我看看柔兒又給我帶了些什麼好吃的了。”
說罷,拿過雲柔手中的籃子,但卻沒有立即打開,而是放在一旁,又拉起雲柔的手走到一棵桃花樹下的桌凳上,關切的問道:“昨夜又沒睡好?”他就不明白了,神醫為什麼要沒事找事,讓雲柔在上山的必經之路裝鬼嚇人。又看了幾眼雲柔,見她好似不就之前受過傷,俊眉微皺,質問的口氣響起:“柔兒,你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