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當事人的皇甫滅,被岑皇後莫名其妙的扇了一巴掌,歪著頭,麵上也是一成不變的清冷,抬起頭,眼中帶著些許失落,看著岑皇後。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若是失手了,便會殃及你父皇的性命!你父皇如此看中你,你竟然如此不為他的安危考慮,你對得起陛下給你的太子之位嘛!”岑皇後滿臉認真的對著皇甫滅嚷著。
而上首的,已經被救下的皇甫策天確實一臉深奧,並未對此事插嘴,而他,則是想看看皇甫滅對岑皇後的話會作何回答。
一旁的肖煬見狀,也覺得此時沒有自己的事了,於是押著皇甫端帶著一眾禁軍退了出去。
禁軍走後,大殿便變得明朗起來,皇甫策天等人方才看見站在大殿角落的蘇芣苡。
皇甫滅也看見了,看了一眼蘇芣苡,麵色從容的轉頭對著自己麵前的岑皇後,開口道:“兒臣隻知道父皇曾經對兒臣說過,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同時,不能允許他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話,如同一個上位者,如同一個站在最高處的王者。
在場的人聽了,也是十分驚訝的,獨獨皇甫策天,麵上隻是帶著微微的笑,笑道:“不愧是朕的兒子,若是朕站在你的位置,同樣不會顧忌皇甫端刀下的人。”說罷,對著岑皇後說道:“此事是皇後莽撞了。”
既然皇甫策天都開口了,岑皇後也不好再對皇甫滅有所責備,退到了一邊。
而身為功臣的皇甫滅,邁著步子,連句招呼都沒打,便出了大殿。
……
月下獨行,不免顯得有些孤寂,可是,他皇甫滅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不是嗎?
“皇兄!”忽的,聽到身後一句清靈的聲線,然而皇甫滅並沒有回頭,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蘇芣苡見狀,小跑跟上,“皇兄!你……你還好吧?”
皇甫滅沒有回答,而蘇芣苡也是跟著他,走著,兩人便到了禦花園。
這場景,突然讓蘇芣苡想起那時皇甫滅和岑蒼淩出征之前,她和皇甫滅聽到了岑皇後和皇甫衍的對話,那時皇甫滅也是來了這裏。
看來,岑皇後和皇甫滅之間是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夜裏很靜,不知是風太大了還是太靜了,蘇芣苡竟然感覺自己聽到了微風在耳邊的聲音。
這時,皇甫滅突然開口了:“從小到大,母後便特別的偏心,其實我並不屑與他爭什麼,隻是隻要是他想要的,母後都會幫他奪來,即便是他不想要的,母後也會幫他謀……”
蘇芣苡聽著,立即就知道了,皇甫滅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皇甫衍,然而她卻沒說話,等著皇甫滅繼續開口。
“也許在母後的心裏,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他和父皇了吧。我可從小就在不停的問自己,為何就這麼不受母後待見,至今都未能尋得一個答案。”皇甫滅的話中透著無盡的憂傷。
“皇兄,你也別太傷心了,世上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啊,或許姨娘是偏心了一點,可是皇兄你不是還有父皇嗎?父皇雖是寵愛皇甫絕多了些,可是你也是父皇的驕傲啊!”說罷,便走近皇甫滅,“皇兄你這次立了大功,父皇一定會嘉獎你的。”懷著對皇甫滅賀喜的心意。
皇甫滅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女子,心下有些觸動,他從來不是多語之人,想來,也就隻有在她的麵前才會直言不諱了吧!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對了,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皇兄願不願意為我解答?”蘇芣苡突然開口問道。
“問吧!”
蘇芣苡抓了抓腦袋,“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好奇,皇兄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宮裏?”
那時她在沁心園,本來已經快要睡下了,可是聽到外麵一陣糟亂聲,便出來看看,不曾想竟然看見一隊禁衛軍跑過,於是她便跟在禁衛軍的身後想來看個究竟,便一路跟到了大殿,她到的時候,岑皇後,玉妃還有皇甫兮她們已經到了,可是皇甫滅明明住在宮外,他是怎麼洞悉到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