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湘湘那小小的抽泣聲也漸漸弱了,許洛才鬆了口氣,不是負罪感,是心疼。轉過湘湘的小腦袋,這才正式祈求寶貝女兒的原諒。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幹媽的錯,幹媽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湘湘原諒幹媽好不好?”
“好了,別氣了,幹媽明天帶寶貝去玩好不好?寶貝哭幹媽也會難過的?”
“幹媽不要難過,湘湘不哭。幹媽不可以騙人.騙人是小狗,我們來打鉤鉤.”湘湘哭的小鼻子都紅了,小臉皺皺,卻看得出在竭力抑製哭聲,一噎一噎的好不可憐
“好,騙人會長大象鼻子,我們家湘湘是好孩子,好孩子不哭,幹媽也是好孩子。”
“嗬嗬,幹媽,你是大人了,不能再是小孩子了,幹媽羞羞”湘湘破涕為笑,許洛也笑,母女兩人相視而笑。
許洛用剛買的食材做了極為豐盛的一餐,哄得湘湘高高興興的上了床睡覺。許洛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翻身又恐驚醒了湘湘,隻好幹瞪眼,憶著這些年斷斷續續知道的張君吟。
其實這些年經常聽孟蘭煙講起她這位了不起的遠房表哥,恐怕這也是許洛十年不曾忘懷的原因之一。是以,許洛知道他當年拿全額獎學金進的哈佛,並且年年都拿獎學金,直到他讀完碩士工作;他到美國的第二年初,杜梅為他生了個大胖小子;他在美國那麽多年即便是最初也沒跟家裏討要過一分錢,雖然張家很有錢;碩士畢業即被美國一家大公司高薪聘請,再然後離婚。卻唯獨沒有他的歸國,許洛不知孟蘭煙知不知道她那點從未對人說起過的小心思,不說也是因為她覺得沒必要,本來嘛,那麼遠的距離,不論是從哪一方麵他們倆都相差太遠,遠到許洛根本不敢想象這具體有多遠,再來終究是不好意識的。那麽多年,孟蘭煙的舉動初覺無心,細看有意,隻是不知目的究竟為何,許洛自認從未有任何出格之舉,但她和孟蘭煙彼此間委實太過熟悉,故也不敢肯定,隻是這些年孟蘭煙不問,她也沒必要說,若孟蘭煙問起她必然會說的,但這次的情況實在奇怪,看樣子,孟蘭煙早已知道張君吟回來了,還就在這城市,然,卻什麼都沒提,實在不符合她的作風,許洛覺得憑自己的智商真想不明白.其實,孟蘭煙真猜測著許洛對張君吟十年如一日的感情,或者說不僅是猜測,但雖知道張君吟回來卻不告訴許洛自然有她目的。
五一過了大半,孟蘭煙夫婦總算回來了,立馬就打著接湘湘的名義來許洛的小出租房蹭飯吃.趙宇強多少還有些羞恥心,提出幫忙,許洛還沒回話,孟蘭煙立刻就反對;“姓趙的,你裝什麼裝,你幫忙那我們今晚上還用吃飯嗎?”
許洛接口,“不讓你老公幫忙,那你來幹啊!“喔,nonono為了報答我,你今天老老實實的給我做飯吧。”
“喂,你有沒有搞錯,再怎麼說也應該是你報答我吧,做人不帶這樣的???”
“我就是這樣的,你能怎樣?”
許洛麵對這樣無理取鬧的孟蘭煙從來都是無語的,她性格也隻是遇弱則強,當然更重要的是遇強則弱,孟蘭煙更是在很早之前就說許洛這輩子也就是被她欺負的份,也隻有她可以欺負.這絕對是真理,孟蘭煙可以容忍別人欺負她但若有人欺負許洛,她絕對可以跟人拚命.照她的說法她已經有趙宇強了,看在許洛可憐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做小妹,作老大的罩著底下人是應該的.說這話的時候,孟蘭煙正為許洛打完架,那是她們高三一堂英語課,許洛又一次在課堂上因為回答不出問題而被罰站,同班一女生小聲說了一句;笨蛋.不巧的是這話被孟蘭煙聽到了,也不顧老師在場,當時就提起那女生的領子把人拽了起來,大聲質問人家說了什麼,根本就不像個女生。可是由於氣勢實在太強,那一刻連她們英文老師都被鎮住了。後來還是孟蘭煙的母親也就是他們班主任費了好大心力才把這事壓下去。許洛也從那時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對孟蘭煙好,很好很好。其實她對孟蘭煙本已足夠好,那以後也隻是讓她們倆之間更加的一邊倒,不論大事小事做主的定是孟蘭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