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腹黑慣了,從來喜歡事後算賬。她要是再欠著他這點人情,還不知道要怎麼還,才還的幹淨呢!
“薛令成,跟豪庭分公司的合作,我還在考慮之中。
”霍延霆並不理會顧渺渺,隻是盯著薛令成。那眼神,如野狼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當然,能跟豪庭合作,是我的榮幸。”
薛令成誤以為霍延霆也看中了顧渺渺,有些猶豫起來。
隻是手上仍然沒有一點鬆開顧渺渺的意思。
一邊是即將到手的美食,一邊是談了好久的合同。
讓他選擇,他實在難以抉擇。
畢竟,手上碰到屬於顧渺渺纖細腰身的緊致觸感,實在是太好了。或者說,妙不可言。顧渺渺忍無可忍,一抬手,又是一拳打在了薛令成的眼睛上。
他吃痛,不得已才放開了顧渺渺。在顧渺渺的心裏,對付薛令成這樣的老流氓,她這點防身術已經夠用了,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見不得人,就算是對他的教訓了。
直到她看到霍延霆一係列有如行雲流水卻又快很準的動作,她才知道,她那點小段位,在他麵前跟玩兒似的。
他如王者般踱步到薛令成身旁,對上那老態卻又牽強的笑臉。
伸出手來,狀似要將薛令成扶起來。卻在碰到薛令成之後,動作優雅的拍了下他的手肘,然後用奇快又準的手法,將他的手反方向掰到一定程度。
薛令成直呼痛,卻仍舊不見霍延霆鬆手,眼看著再這樣下去,這條手就要廢了,連忙往後倒下去。“霍先生,你想要她,我可以讓給你。這樣做就傷感情了。
”隻是跟霍延霆吃了這一次飯,薛令成已經自動自發將自己歸類為霍延霆的朋友了。回答他的,是霍延霆優雅的步伐,大長腿往前,隻兩步就走到了他的臉旁,他並不言語,緊抿著唇,眼中尤其此刻還帶著一絲悠哉。
可下一刻,他卻抬起一隻腳,壓在薛令成的手臂內側,隨著兩隻腳同時用力,朝著外側翻轉。顧渺渺聽到極大的一聲“哢嚓!”。
霍延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將薛令成一隻手臂給生生折斷了。
“見鬼了!”薛令成猛然遭受這麼一擊,能強忍著沒有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已經是很不容易。
一張臉憋的通紅,滿頭是汗,這條剛才摸過顧渺渺的手,這下是徹徹底底的斷了。
“霍延霆,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你這樣算什麼意思?”慌忙坐起來,單手捂著受傷的手臂。
薛令成話雖然這麼說,眼中卻已經積攢著害怕了。
“一個女人而已,玩玩就算了。這麼認真可就沒意思了。以霍家在商界的地位,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跟我爭。”
他絮絮叨叨,企圖用語言來說服霍延霆,卻沒想到,這一番話,更加激發了霍延霆的怒氣。
霍延霆暗自思忖著,安排他跟薛令成父女飯局的秘書,可以離職走人了。
另一方麵,他的動作卻不帶一絲猶豫,連續兩個同樣的手法,出手快而穩狠。將薛令成的雙腿也給廢了。直到薛令成在大喊大叫間痛呼出聲昏厥之後,他才優雅停下來動作。
不過他的幾個格鬥姿勢格外輕鬆,卻又是屬於致命型。居高臨下,霍延霆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薛令成,揚起薄唇,似乎終於才滿意,帶上一股邪氣笑意。
“霍延霆,他已經昏過去了。”顧渺渺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路,她站在原地,隻見他三兩下就把薛令成給傷成這樣。著實後背一聲冷汗。
想起自己之前一次次挑釁他的權威,真是作大死了。霍延霆抬腿,一腳踩在薛令成被折斷的手腕上,硬是讓他清醒了一點。
“薛先生,下次上衛生間,可要小心滑倒。”半帶暗示半帶威脅的話,將腹黑兩個字詮釋的極好。
薛令成可就欲哭無淚了,即使如此,卻仍舊點頭答應。
“對對對,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跟您沒有任何關係。”
霍延霆站起身,“還不走?”是喊她麼?!顧渺渺怔愣間,霍延霆銳利的眼神掃過來,嚇的她一個機靈,這是要滅口了嗎?
默默的,跟著他走出了衛生間。
又默默的看著他讓其中一個保鏢去通知包廂裏的薛柔來把薛令成領走,再默默的看著他讓剩餘的保鏢留在原地,隻帶著顧渺渺一邊走去。
就他這樣的身手還要什麼保鏢啊?!
顧渺渺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氣的,那是對霍延霆的惱怒,可看到剛才那一幕之後,她硬生生的將她的惱怒給憋了下去。
這男人,可不好惹。隻是,跟著他往前走,卻發現居然到了酒吧的消防通道,裏邊黑乎乎的,如果不開燈,實在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