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前,她還穿著漂亮的禮服參加一場聯誼。
十分鍾後,她已被他扛著壓倒在酒店的大床上。
掙紮,無果。
藍珊瑚倔強地迎視他清冷無溫的臉,眼角落下的晶瑩還是暴露了複雜的情緒。
盡管她已做過心裏準備,但當再次麵對他,心跳竟然會失控。
“淩梟,你一定是瘋了!”
淩梟像是聽到了冷笑話,臉上的神情更為清冷,輕嘲地啟唇,“藍珊瑚,缺錢就愛找男人……的習慣還沒改……”
“我們分手都多久了,我找什麼樣的男人,跟你沒關係!”
淩梟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哦?拚命擠進男人堆裏賣笑的原因,不是缺錢,而是缺男人了!”
“我也不小了,找老公嫁人也沒什麼可被你恥笑的。”倔強的眼神迎視著他的鄙夷,半點也不示弱。
可也就是這份倔強,直戳男人的心窩子。
他邪氣地目光鎖定她蓄著淚珠的小臉,手上的動作大到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你想用我教你的體位去伺候別的男人,沒那麼便宜的事!”
“淩梟,你混蛋!”珊瑚咬白了唇瓣,可他,卻撕拉一聲,剝掉她的禮服。
看著她香肩坦露,他俯身輕嗅,“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必得混蛋一回,才不是浪費這個詞。”
她驚恐看他,指腹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在她的鎖骨間,緩慢的遊走。
四年前的某個片段從腦海裏一閃而過,藍珊瑚幾乎是本能的揚起手,一記巴掌響在了他臉上。
淩梟迎著她的掌風,沒躲沒閃。
任著清脆的掌聲響在臉上。他微微側頭,時間凝固半秒。
緊接著,再也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掐住她的臉,用力的吻下去,狡猾的靈舌長驅直入,放肆的侵襲了她的呼吸……
她落淚,撕咬……手腳並用的推打,拚盡全力。
他強勢,他霸道,不留餘地的將她嘴裏的抗拒聲全數吞噬入腹……反複攻陷,直到她徹底的陷落在無止境地欲望裏。
最後,她在強勢的占有中耗盡了力氣。
她終於感覺到身體裏真實闖入的他。
並且迫使自己閉起了雙眼。
這一刻,正式地提醒自己:藍珊瑚,開始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將天真與癡心,徹底拋棄。
夜,妖冶蝕骨。
淩梟不知疲倦地重複了三件事:第一是他如同化身成魔,以主導的地位,強勢地操控著她的身體,仿佛要將她溺死自己的無盡的****裏;第二,他大口的灌酒,一地的酒瓶被砸得粉碎,近乎癲狂,刻意麻醉自己的神經;第三,每個回合結束後,他立刻衝進浴室裏,衝洗。
在藍珊瑚看來,他需要她,但又忌憚她,他對她的情感,矛盾以及。
*
天明,東方迎來第一道曙光。
伴著淩梟均勻的呼吸聲,藍珊瑚睜開雙眼。
她輕輕地起身,視線落在他散落在床邊的手機上……隨後,她伸手拾起。
解鎖,拍照,發送。
簡單的三步,全部過程僅用一分鍾,比起事先的不確定,此時達到目的的她反而平靜了。
十分鍾之後,當她從浴室走出的時候,
淩梟居然已經醒來,他半撐著身體靠坐在床頭枕上,緊實的胸膛野性十足地袒露在被子外,熾烈的光線透過窗子打在結實麥色肌膚上,隱隱有光澤盈動。
那雙幽深清冷的視線,緊密地鎖定在她身上。
對上他的目光,藍珊瑚因為意外而停頓了腳步,站在離他三米外的地毯上。
淩梟的目光就落在她雪白漂亮的赤腳上,隨後,帶著侵略性地目光,緩慢的上移。
不同於昨晚的濃妝豔抹,此時的藍珊瑚素麵朝天,隨意垂散於肩膀後的長發隱有水珠滴落,僅僅是如此,她仍舊清雅脫俗如同一枝白蓮,竟然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丫頭模樣。
然而……也沒什麼不同,她還是他的人。
他望著她,清冷的眸色諱莫如深。
“你先把那件衣服換上,然後回家簡單收拾一下,今晚之前,搬到我的公寓去,桌上有地址。”
藍珊瑚收回視線,掃一眼小桌上的東西,抬手緊了緊浴袍的衣領走過去,拿出了袋子裏的衣服,清清冷冷的語氣淡定自若,較之先前的柔弱無助如同換了個人。
“我做不到,也沒有必要再聽從你的安排。不過……”她看向手裏的白裙子,“這條裙子我穿了,謝謝梟少。”
淩梟看她一眼,伸手拿起煙盒,有條不紊地將一支香煙放到嘴邊,叼住。
吐出一個煙圈後,他說,“睡都睡了,還矯情給誰看,我的耐心很有限,你千萬不要試圖挑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