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蓓蕾穿了件紅色露肩的連衣裙,懷著複雜的情緒趕來。起初她還不相信,直到見到淩梟……
“淩梟!你怎麼在這?”
淩梟微愣後看向藍珊瑚,看到她一臉淡定後,不由眯起那雙盈滿寒氣的眸子。
短暫的對視,珊瑚的手被景憶勳牽起來,他說,“你怎麼過來了。”
“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哥有點麻煩,我才過來看看的,不想,原來你比我早到,”景蓓蕾說著,已經跳到他身邊,雙手親密的挽起了他手臂,“淩梟,你在這不是有熟人嗎,不如幫幫忙打聽一下,我哥出什麼事了。”
話說到這,不僅珊瑚,就連景憶勳也反應過來,今天這場鬧劇的幕後主導是誰了。
*
分開的時候,珊瑚沒有再看淩梟。
隻是坐上車子後,她透過車窗玻璃的反射,看到淩梟被景蓓蕾挽著手臂站在原地,他也正在望著她的方向。
收回了視線,珊瑚鬆開一直攥緊的手,這才發現,手心裏不知何時攢了好些汗。淩梟沒有近一步行動,是因為在到達警局後,她電話通知了景蓓蕾。
她與景蓓蕾暗箱操作,進行著保衛愛人的交易。
車裏,朱迪和艾米氣得直罵街。
朱迪:“今天這拍攝真是嗶了狗!”
艾米:“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的黑咱們雜誌社,否則姐妹們滅了他。”
朱迪:“姑奶奶這麼正經的模特,也要接受調查的話,那別人都不用混了,真是活久見!”
景憶勳雙臂環肩,一路上,他注意到藍珊瑚坐在車子最裏麵的角落裏,異常安靜。
她不像那兩位一樣吐槽泄噴,她就那樣安安靜靜、不驚不恐、不悲不怒,淡定自若著。
開車的律師是他的朋友,他母親的禦用律師,任斯伯。
一路上,車子先後送了朱迪和艾米,到最後,藍珊瑚指了下不遠處的街角,“麻煩您,將車子停在街角就好了。”
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景憶勳也跟著下了車。
珊瑚不解,“前麵不遠就是我家,不用送的。”
景憶勳不知何時脫了外衣,隻穿了件淺藍色襯衫,領口扣得很嚴謹,領帶也係得一絲不苟的。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看天都快黑了,不如一起吃個飯,畢竟好久沒見了。”
藍珊瑚看了看四周,“還沒到晚餐時間,再說我也不餓,你餓了不如跟你朋友一起吧。今天麻煩他了,那麼,謝謝你,再見。”
她沒給他餘地,隻是抓著肩膀上的背包,轉身離開,盡管她的目的不純,想跟他交往,但她已不是他
“珊瑚,你非要跟我這麼生分嗎?”
“你是不是還怪我把你拋下了?”
“珊瑚,當初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藍珊瑚終於,還是停下腳步,想起四年前那一晚,她的手暗暗收緊。
等她再回頭時,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完全不計較,“回去吧,別讓朋友等久了。”
景憶勳半張的嘴巴閉住,望著她,一直到她的背影在目光中消失不見。
肩膀被人拍了下,他回頭,看到久等了的任斯伯。
任斯伯拿出一包煙,遞給他,被景憶勳擺了擺手,拒絕了。
“你不是最討厭這個丫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