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冬夜裏,藍珊瑚以這樣特別的方式,把自己交給利勳哥哥,雖然失敗了,她將這次失敗當成愛情路上的一道小溝壑,不灰心地邁過去,一切都能回歸日常。
可是,命運之神的安排往往是最神秘莫測的。
沿著熟悉的小路返回,打開客廳的後門,眼前的景象又一次驚呆了藍珊瑚。
亮若白晝的客廳裏站滿了人。
那些人裏有爸爸,有媽媽,有穿著製服的法官和警察。
一雙冰冷地手銬‘哢嚓’一聲落在了爸爸的手腕上。
“爸爸!”
客廳裏的所有人向著她的方向望過來。
媽媽的臉上已是淚痕涔涔,她大叫的命令道,“珊瑚,不要看,回到你的房間去。”
珊瑚怔忡著,飄渺無力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真實了,“媽媽,爸爸,你們怎麼了?”
媽媽無聲的落淚,爸爸悲傷地轉過身去。
緊接著,又一雙冰涼的手銬落在了媽媽的手腕上。
珊瑚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驚,大叫著撲過去,卻被姑姑一把抱住了。
可是,最終,她失敗了。
有人告訴她,她的爸爸媽媽觸犯法律,所以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她家的花園別墅被貼上封條。
藍珊瑚從驕傲的公主到無家可歸的孤女,僅用了一夜的時間。
整整一天,她提著簡單的箱子,從警局回到了被‘查封’的家。
緊閉的大鐵門,掛著她再也打不開的鎖。
不對,她不是孤單一個人,她還有憶勳哥哥。
藍珊瑚提著箱子來到了一牆之隔的憶勳家,憶勳的媽媽花阿姨是爸爸媽媽的老朋友,她不會不管自己的。
她滿懷希望地按下了憶勳家的門鈴。
“是誰啊?”
“是我,我是珊瑚。”說話的人是憶勳家的保姆。
“……有事嗎?”
“我找花阿姨。”
“太太送少爺去機場了,你有事明天再來吧。”
簡短的通話,保姆將可視門鈴掛斷了。
藍珊瑚大腦嗡嗡作響,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這麼快?僅僅一天之間,憶勳哥哥就自己一個人出國留學了?
連聲告別也沒有對自己說。
藍珊瑚在街角打了輛的士,急奔機場。
一路上,車外的景物飛速後退,昨夜親密無間的畫麵,卻化成了電影裏的長鏡頭反反複複重播。
淚水化成了思念,珊瑚不相信,憶勳哥哥會狠心地拋棄她。
藍珊瑚剛來到機場,就看到登機口,憶勳哥哥拉著另一個短發女孩子,豪不顧及地綻放著那春風一樣的笑臉。
箱子跌到了地上,她向著他們跑過去。
憶勳在看到她的瞬間,聚焦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了,那笑容如同被封印了,連一絲一豪也不肯施舍給她。
珊瑚在憶勳那雙清澈地目光中看到了明顯的厭惡,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出現是多麼不合時宜,可是,她抑製不住自己那顆不死的心。
“憶勳哥哥,你真的決定要走了嗎?”顫抖著聲音,怯懦地語氣中透著小心與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