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七點,你哪這麼多少電話。”

珊瑚接過電話,但他沒給,隻是按下免提,讓她說話。

結果,這次打開的是個男人。

聲音溫柔且富有磁性,“珊瑚,是我,憶勳。”

“哦,有事嗎?”珊瑚看了一眼淩梟,見到他的眉毛立刻就很敵意地立起來。

“我到德國了。”

“哦,是麼。”珊瑚收回視線,淡淡的回應著,從聲音聽不出喜怒。

“胃疼好些了沒,我怕你又不吃早餐,所以幫你訂了早餐送過去。”

“我沒事,以後別訂了,我,不想欠你的情。”從前她總是笑臉相迎,百依百順的聽景憶勳的話。但他討厭自己,可現在,她清冷得生人匆近,他卻來勁了。

到底是得不到的是最好。

珊瑚的態度,讓淩梟的表情平和下去,甚至還有些得意。

“珊瑚,你非得要跟我這麼見外麼,我畢竟也曾是你第一個男人!”

一句話,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淩梟和藍珊瑚中間炸響。

有足足一分鍾,淩梟瞪著她,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珊瑚,你生氣了麼?我或許不該那以說,我確定做了錯事,錯過了機會,但是,我決定跟你重新開始,我知道你心裏一時接受不了,但是以後,一定可以重新接受我的。”

“你不要再說了,我沒有那麼想過。”珊瑚的下巴已經被淩梟狠狠掐住,他手指的力道之大,害得珊瑚疼出了眼淚來。

“珊瑚,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決定,要重新開始了。珊瑚,我想你。我們周五見。”

景憶勳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就單方麵掛斷了電話。

這時,淩梟的臉色已經成了‘黑臉包公’。

“藍珊瑚,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淩梟一字一句質問她,眼神犀利如刀鋒,就像是地獄的撒旦像魔鬼。

“十七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偷嚐過禁果,就像你聽到的。”

藍珊瑚很直接的說著,事到如今,她連解釋都省了。他願意誤會,是他的事。她問心無愧。

淩梟很不敢相信,很受傷地表情瞪著她,他歪著頭,危險的目光收斂了,語氣更是恐懼得嚇人,“你說什麼,難道說,那一晚,你被流氓追,我救你之後,不是你的第一次?可是,那晚,你……”明明是第一次,他醒來後看到過她的處子血,他的櫃子裏到現在還留著那張床單。難道,那是假的?做過手腳的?

“嗬嗬,”珊瑚冷笑,“原來你還記得那晚的事。”

那一晚的事,她自然深刻銘記在生命裏,因為那天發生的事,是她人生的轉折,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24小時,她先是自己打包送上景憶勳的床,回家後看到父親被抓,家裏被查封,她去機場找憶勳,然後一個人回走在嚴寒的風雪裏,遇到了流氓……

記憶回到那一晚,她從機場出來。

臘月的北京街頭,真冷啊!

藍珊瑚一個人拖著她的全部家當,走在飄著雪花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