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說,珊瑚就明白了,又是淩梟。

珊瑚又看了看單子,上麵陳列著:暖寶寶,暖宮貼,暖腳墊、各種阿膠產品……甚至,還有一箱子枸杞紅糖!

“麻煩你們把這些東西返回去吧,我不能收。”

“啊!這可不行。總裁吩咐我們必須送到。”

“那多少錢我自己付賬。”

快遞小哥急忙擺手,很憨厚的笑了,“這些東西都付過款的,不是貨到付款的業務。有什麼事,您還是跟我們總裁交涉吧。我們隻管送貨。”

另外一位快遞小哥也說,“小姐,您就別難為我們了。”

藍珊瑚無奈,但是靈機一動,“這樣吧,這裏是辦工場所,我堆這麼多各人物品也不方便,我付你們快遞費,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我家裏。”

“啊?”快遞小哥仍舊猶豫。

“你們總裁沒有吩咐你們,不許幫我送貨到吧?”珊瑚佯裝動怒。

“沒有沒有。我們送。”

“我們送,您是總裁的重要客人,不用付快遞費了。”

“是啊,您就把您家的地址寫給我們就好了。”

兩名快遞員一人一句說著。

藍珊瑚隨手拿起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下景蓓蕾家的地址。

後附上簽收人,花著雨,“這是我媽媽,讓她簽收就好了。”

快遞員連連應著,便將大盒小盒的東西又抱走了。

她剛坐下,顧城來了。

珊瑚急忙起身,“顧總。”

顧城看她一眼,“你把周五的事情全都推後。”

珊瑚詫異,“顧總周五有事?”

顧城望著她,神神秘秘地點點頭,“嗯,你也空出時間,到時跟我去個地方。”

轉眼間到了周五,一連幾天,淩梟沒有出現。

特別是在珊瑚把東西轉送景蓓蕾他也沒來打擾質問她。

日子平靜的過著,景憶勳卻是每日早晚都會送上甜蜜溫馨的短信。

路邊,停著顧城的純黑色賓利添越,這車頂配的價格在六百萬,雖然比不過淩梟的全球限輛轎跑帕加尼,但是坐在裏麵舉線高,視野遠,渾然正氣的感覺倒也像顧城。

車窗降下來,露出了一張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臉。

這個男人就是藍珊瑚的老板,顧城,離異,無子,多金加沉穩。

“顧總……”一聲招呼後,藍珊瑚拉開車門,坐進去。

她看一眼車裏的顧城,心裏挺不是滋味,最近一段時間,她的精力都在怎麼達到目的,居然連去探視母親都給忘記了,難道他一個外人卻記住。

“顧總,謝謝您。”從她第一次工作到現在,因為母親不放心她給什麼樣的人工作,她曾求他陪她一起探了回監,打那以後,他就把日子記得比她還準確。

顧城側臉看向她,“沒關係,既然答應幫你,就會幫到底。”他轉頭平視著前方,卻提醒她,“係上安全帶。”

“好!”藍珊瑚這才發現自己竟忘記,急忙側身拉過安全帶扣好,顧城等了會,待她坐穩後,才穩穩地發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來往第四監獄。

珊瑚地心不斷的下沉,再下沉。

思緒飄回到五年前那個施虐風雪夜。

十七歲,如花般明媚燦爛的年紀。

藍珊瑚輕車熟路地從憶勳哥哥的窗子裏翻出來,一步一步走下梯子,翻過一道隔在兩家之間的白色柵欄,回到自己家的花園洋房裏。

向以往一樣,她打開客廳的後門,眼前的景象瞬間將她驚呆了。

原本黑暗地客廳,亮若白晝。

偌大的客廳裏,因站滿陌生人而變得擁擠。

那些人裏有爸爸,有媽媽,有穿著製服的法官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