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了看他,還是倔強的伸出手,“我自己來就好了。”
“我已經答應姑媽好好照顧你,要是半路把你丟了,我可沒法交代,你不會讓你表哥找我要人吧。”
“好吧,你畢竟是家裏的客人。”珊瑚轉身坐回了車子裏。
關上車門。
景憶勳就過來拉了她的手。
珊瑚沒有縮手,但是眉頭幾乎擰成了直線。看著他將藥膏一下下抹到自己的手背上,那細心體貼的樣子,本能的想到了他曾說過的絕情話。胃液翻湧到想吐。
“還疼嗎。”
“不了,好多了。”見他抹完了藥,她縮回手,可他不放。
於是她看著他,又聽到他笑著望著她,那雙眼清亮自信,似乎他已經有十成的把握知道自己還愛他,是他的盤中餐。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眼來電,然後當著她的麵,把那個叫親愛的莎莎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這一動做隻用了兩秒。就像他當年對待自己。
“你怎麼能這麼樣絕情的對待自己的女朋友?”
“莎莎不是我的女朋友,隻是我的一個乘客,上次,她在飛機上生病,我隻是幫她聯係了地麵醫護,她就自做主張的跟我戀愛。”
“哦,你何必跟我解釋呢。”
這句話說出去,景憶勳眼中的笑容就更甚了。
“是啊,我何必要跟你解釋呢?不過,我跟你解釋,自然是當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覺得這樣的決定太倉儲嗎。”
“不覺得。”
景憶勳點了點頭,望著她的眼神又深了幾分,“確實有點,不過,做完這個決定,我感覺心情特別的舒暢,前所未有的高興,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他每說一句,珊瑚的心就哆嗦一下,什麼,舒暢,什麼高興,幸福感。還前所未有的。到最後頭皮都有點發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姑姑要等急了,請把我送回去吧。”
“我已經跟姑姑說了,我們會晚點回去。”他說著已經發動了車子。
“你帶我去哪?”
景憶勳神秘地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珊瑚又隱入到沉默中。
景憶勳將車子開到了湖上公園,湖中荷花開得正盛,借著月色,憶勳帶著她坐船。
晚風徐徐,月色皎皎,景憶勳坐在船上看著珊瑚那被晚風吹拂而動的長發,心裏柔得化成了一泓秋水。
可是珊瑚呢,即便月色再美,身邊的男人再帥,母親身陷牢獄,她根本不可能心大的觀賞風景,她真的很希望快些與景憶勳之間的距離可以縮短一大步,但是,前塵往事,令她心存芥蒂,根本沒辦法說明自己,邁進這一步。
直到,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條絲巾。
她回頭,正對上景憶勳那雙黑亮的目光,之後,她注意到肩膀上是條紫色的真絲繡花的披肩。
“這是?”
“這是我在德國時,給你買的禮物。”
“禮物!”珊瑚遲疑一下,又看了一下,手指撫摸上那條絲滑質地的披肩,“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