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梟,你個大男人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不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惡劣的男人嗎?”
“我真慶幸珊瑚與你劃清了界線,至於之前發生的事,我不管有過怎樣的過往,如今既然分開了,就該輕輕放下,和諧才會分手,給彼此留一份最後的尊重。”
“景憶勳,別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些話我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你口口聲聲稱是她的初戀,”他轉過身,指向珊瑚,“當初她被流氓欺負,你在哪裏?她身背巨債,到我家裏打工的時候,你在哪裏?她爬上我的床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如果不是我幫她,她恐怕早就淪落到酒吧成為陪酒女,甚至可能更糟,而你不過是拋下她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告訴我,該怎麼做!嗯?景憶勳!”他的手指一轉,戳到了景憶勳的胸口上,將他質問得一愣一愣的。
“別說了,”珊瑚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隻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這倆個人全然聽不到她的抗議。
景憶勳反手抓住了淩梟手腕,“淩梟,你如果還想娶我妹妹,就回到蓓蕾身邊,如果不是的話,就請你馬上從我家裏滾出去。”
“哈哈哈!”狂笑從淩梟的嘴裏發出來。他笑過後,眼神犀利如刀峰般帶著殘忍的殺傷力。
“淩梟,如果詆毀我能讓你心裏舒服,就隨你的便吧。”她又看向景憶勳,“對不起,你的家宴被我給毀了,抱歉。”
她說著向外跑出去,結果迎麵看到正上樓來的花著雨和景蓓蕾。
珊瑚走到她們麵前,向著花著雨微微行了個禮,“阿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屋外,涼風卷著急雨,很快就將藍珊瑚淋得濕透了。
她開的時候是坐的景憶勳的車子,現在跑出來,路邊又沒有車,她隻能頂著雨一路前行。
出了景家,肩膀就被人攬住,下一秒,她陷入了景憶勳的懷抱裏。
景憶勳將她抱得很緊,“珊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傷心事。”
“那些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
她這樣說著,景憶勳非旦不聽,還更緊的抱住她,“珊瑚,別怕,你再也不是一個人。”
珊瑚將頭靠在他的懷裏,甚至能聽到他強勁的心跳聲,但是,事隔許多年後再次聽到他的心跳聲,她已經沒了當年的癡迷的感覺。
“珊瑚,珊瑚,”景憶勳頂著豆大的雨點追上來,“我是當著姑姑的麵接你出來的,我就一定要送你回去,你就站在這裏等我,我去取車。”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珊瑚,這區打車很難的,你等著,一定要等著。”
珊瑚往深暗的夜色裏望過去,確實沒有出租車的影子,她隻好點點頭。
景憶勳這才返回去取車。
結果,他剛走,珊瑚身後就有遠光燈打過來。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看到密雨中那輛藍色的帕加尼轎跑。
淩梟的車速很快,她下意識的躲到路邊的樹後,結果,他的車子來到樹旁猛的一個急刹,車子停下來,淩梟推開車門,不管不顧的衝進了雨中,幾乎沒給她反抗的時候,就把她從樹後拽了出來。
最後,在她的抗拒中將她塞進車子裏……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