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深夜了。
珊瑚軟在了沙發裏,眼淚不知不覺地落下來,但每一次又都被她生生的壓製回去。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翻看了與母親的合影。
腦子裏是母親咳嗽的樣子。不由得心裏揪緊。
一刻也不能遲疑。她打開之前安放在花著雨房間的攝像頭裏傳來的錄像。
畫麵裏是花著雨與景蓓蕾坐在椅子上聊天,完全沒有發現她放置的微型攝像頭。
心裏安定了不少,想要找到花著雨誣陷父母親的罪證,就必須先知道她的保險箱在哪裏。
出於這個目的,才冒險在她房間裏裝了微攝。
她想要找出證據,就必須進入景家。
而景憶勳就是她的目標。
想要引起一個驕傲的男人的注意,就得先無視他,甚至是比他更加的驕傲。
反之,如果,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撲上去,那肯定還會引起他的反感,他對她會比當年更冷漠。
洗漱之後,珊瑚終於躺到了床上,從抽屜裏拿出藥瓶,取出一粒吞下去。
剛躺進被子裏,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是景憶勳。
他問,珊瑚,你睡了嗎。
珊瑚看了會上麵的字,直接按下回撥。
很快,景憶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珊瑚,你到家了吧。”語氣裏是滿滿的關切,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心酸,如果早點有這份關心,她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時間是無法倒回的。
“嗯,到家了,我已經躺在床上了。你呢?”
她柔柔軟軟的聲音,聽到了他耳朵裏,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景憶勳嗬嗬地笑了聲,“我也是。”
“明天周一,你會飛哪裏?”
“去德國。”
“幾天?”
“五天。”
“哦,”珊瑚點點頭,“那你回來又是周末了。”
“是啊,得分別整整五天,怎麼辦,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
“又胡說了,今天的事,真的對不起。”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母親已經約了淩梟的母親明天見麵了。”
“哦!”倦意襲來,珊瑚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你是不是困了,可是,怎麼辦,真的好想你。”
“原本不困的,剛才吃了片感冒藥,居然就犯困了。”
“那就休息吧,我們周末見。”
“好,周末見。”
珊瑚將手機放回到枕邊,沒一會又收以一條短信。
還是景憶勳發來的。
珊瑚,我們的新家,就由你親自來設計裝飾風格吧,希望下次見麵,可以看到你的設計稿。
簡單的一句話,珊瑚立刻又清醒了幾分鍾,一個主意在她的腦子裏浮出水麵。
她緊接著又回複了一句,憶勳,你真的願意嗎?我害怕。
發送過去之後,還不到兩分鍾,就收到了景憶勳的回複。
珊瑚,你放心,四年前的錯誤,我不會再犯。
我願意牽著你的手,走完這一生。
珊瑚平靜的看著那些回複,若換成是四年前,她一定會坐飛機追隨他的腳步。
可是現在,她隻是看著,平靜的心無悸動。
她回複他一個害羞的笑臉。
翌日,藍珊瑚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吃飯,換衣服上班。
來到總裁辦公室外,就看到一大班同事圍在辦公室外頭三五成群地議論著。
藍珊瑚不明所以,“今天大家都怎麼了?”
眾人回頭看到珊瑚,一下子圍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