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珊瑚感覺淩梟站在麵前,四周圍繞她的都是霧霾低氣壓。
淩梟就正人君子似的讓自己對他坦白從寬,那她想問了,誰會對曾經拋棄過自己的男人俯首帖耳、沒有節操的尋求幫助呢?或許時間真的可以冰釋前嫌,或許,也會有人相信浪子回頭。
諸如此類,林林總總,也許有吧,這世界之大,人多無奇不有,隻是她,藍珊瑚還做不到。
“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她清冷著目光,看麵前模糊的輪廓。
“哦,是什麼?”淩梟顯然沒太信她的話,也同樣的看著她不動聲色。
“我希望你離我遠些,隻要你離我遠一些,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大約是她的話太過絕情?淩梟的臉色驟然失色。
他瞪著她深沉粗重的呼吸,最後單手撐在她耳側的門板上,強勢霸道的姿勢。
“你認為除了求我,你還有別的選擇的話,就太可笑了,藍珊瑚,”他說著加重了語氣,單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握緊,“你最好想清楚,不要惹怒我,否則,我有多是辦法,讓你在景家待不下去!”
他說著,俊臉俯低,貼近她唇邊的時候,他伸舌舔了下她唇邊溢出的鮮血,舌塵收回的時候,珊瑚聽到了他咂舌的聲音,以及淩梟低低的笑聲。
“淩梟,你要做的是景家的女婿,你和我之間並不衝突。但你要是一意孤行非得纏住我不放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從景家女婿的位置上滾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
“被逼急了的時候。”珊瑚拚盡全力想要推開他,可是淩梟卻在同一時間鬆開了手,在她推他的時候,身子就那麼輕易的退開了。
珊瑚反倒被他的突然閃身而怔了怔。
“珊瑚,過去你天真可愛,現在添加了些粗魯,卻反倒更有趣、有女人味了,你這麼使出全身解術勾引我,我又怎麼能放你禍害別人呢,隻要我對你有興趣,你就休想從我指尖溜走。”
淩梟說著後退,再後退,邪氣眯起了眸子,他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希望我幫你,明晚的這個時間,到我的房間來。”
***
珊瑚回到景憶勳的房間時,已經是五分鍾之後。
她的推門進去的時候,幾乎忘記他還在的事情了。
景憶勳緊張的上前,“珊瑚,你沒事吧,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珊瑚這才抬頭細看了看他,景憶勳不知道在哪已經淋浴過,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舒適的休閑裝,頭發也是濕透了,大約是太過倉促,他耳邊的頭發還滴著水珠。
“我在房間裏等到現在,也沒見到阿姨。”
“啊,怎麼會?”景憶勳表現得有些吃驚,心裏反倒輕鬆不少。
珊瑚笑笑,“大約是阿姨想要調教我,所以才給我一個下馬威。”
“珊瑚,我母親有時候是會這樣,你不要怪她。”
珊瑚上前幾步,拿起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動手幫他擦拭耳邊的濕發,“我怎麼會怪她呢,我感激她都來不及。”
“這話怎麼說?”景憶勳就好麼乖乖的站著讓她幫著抹幹頭發。
珊瑚笑笑,“因為阿姨養育了那麼出色的你,而你還願意接受我,我怎麼能不感恩呢。”
“傻瓜。”景憶勳被她說得一臉幸福,伸手就將她摟入了懷裏。
珊瑚靠在他肩膀上微微勾唇,可才一扯動嘴角,雙唇上就傳來刺疼感,珊瑚心裏有些焦躁,還好現在是傍晚,房間裏隻點著淡藍色的壁燈,看不清她的五官,否則,嘴角上被淩梟咬出的一道血痕,一時間還真找不到理由解釋。
當晚,珊瑚以太累為由,讓景憶勳出了房間。
她關上了房門,躺倒在床上,想到自己終於進在了敵人內部,翻來複去的怎麼也沒辦法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才打了個盹。
下樓吃早餐的之前,珊瑚特意給自己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將嘴唇上的咬傷用遮瑕膏給蓋住了,她平時嫌少畫妝,倒也基本上沒引起景家人的注意。
一大早就跟景憶勳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更有淩梟時不時投來的悠深眼神,一餐飯吃下來,珊瑚沒有噎到已屬萬幸。
飯後,景憶勳想帶著珊瑚去隔壁院裏查看裝修的進度,但珊瑚卻接到了花著雨打開的電話,約她在外麵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