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景憶勳站在麵前,擋住了已經停下的出租車。
珊瑚半抬著頭,看著麵前男人急切想要知道結果的臉,她的肩膀被他捏得有些酸疼,她的腳也跟著酸疼著。
“不愛了,”或許,“從來也沒有愛上過。”
“珊瑚,這些天在我身邊,你的柔順都是裝出來的?”景憶勳瞪圓的眼睛裏寫滿不可思議,和他不信三個字。
珊瑚抬手握了他的手,然後輕輕的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拉下去,突然覺得,過去喜歡得了不得的景憶勳,也就不過是個凡人,並沒她想的那麼神。
“憶勳哥,你母親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所做的一切,包括與你在攝影棚裏重逢,包括之後的交集,甚至是你妹妹都在暗中幫助我,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景憶勳仍舊站在麵前紋絲未動,但他眼中受傷的情緒還是重重的襲來,如波浪般襲卷瞳孔。
這一點藍珊瑚看得相當清楚。她心裏甚至有小小的快意,回想到自己在雪夜趕到機場找他,聽到的是他絕情的話,重錘一樣地將她砸懵掉。
“那,那晚酒店的事呢?”
藍珊瑚極淡的眼神掃過他的悲憤交加的臉,“大家都是成年人,***而已,過了就過了。”她說著,繞過他走向等得不耐煩的出租車。
景憶勳卻是不依不饒的抓住她手腕。
“如果我母親不跟你交易呢?你是不是還要嫁給我?做個潛伏者一樣的尋找證據?”
珊瑚的腳步停住,再抬頭時嘴角掛著輕微的笑,“如果,我和你母親的談話內容,你不知道的話,我會讓個相愛的謊言走下去,嫁給你,但是,一旦我達到目的,就會即刻離開你。”
“珊瑚,你是否還在恨我當年離開你?”
莞爾一笑,眼波輕輕流轉,顧盼流波,她說,“不,憶勳哥,你想多了,我不會責備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的男人,我沒理由奢求他對我做什麼。”
景憶勳眼中最後一絲希望的小光點也隨她的話,幻滅消失。
路邊的出租車司機催促,“喂,小姐你還坐不坐車?”
珊瑚急忙應聲,“坐。”
與此同時,景憶勳卻發出煩躁的嘶吼聲,他扭頭,吼道,“不坐,滾!”
“精神病!”司機啐了一聲,升起車窗,嗖地一下將出租車開走了。
車子開走,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放。
藍珊瑚的臉色也陰沉下去,她看一眼麵前失去風度的男人。
“景先生,請放手。”
“珊瑚,我不能放開手。”景憶勳看著她篤定道。
“我不明白。”珊瑚嘴角蕩出冰冷的笑。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辦法放開你,藍珊瑚,我已經愛上你了。”
如果不是此刻,馬路上沒有車子開過,安安靜靜的,珊瑚一定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說他從來沒喜歡過自己,可現在,她放手了,他卻又愛上自己。
這是上天純心跟她開的玩笑嗎。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景先生,你大約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勸你從哪來,回哪去,回自己的人生軌跡上去。”
緊接著,她的身體被他緊緊地抱住了,珊瑚感覺呼吸困難,隻聽到他在她耳邊大喊,‘你不是想跟我母親交易嗎,隻有我們繼續在一起,我母親才可能會真的拿出你要的,無罪的證據。’
景憶勳一句話,直接將珊瑚說得變成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