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有緣人一定還沒出現呢。”
意外的,景憶勳來到了二人的桌邊來。
藍珊瑚手上的啤酒瓶被她握得緊了緊,她看一眼任斯伯,就什麼都明白了。任斯伯並不一定要跟她一起吃飯,但放消息給景憶勳卻是他這個哥們願意做的。
看到景憶勳過來,任斯伯也就拎包要走,“珊瑚,憶勳,你們好好談談,我就先回律師事務所了。”
“我送你吧。”珊瑚放下酒瓶,走在任斯伯身後,送他出去。
反倒把景憶勳一個人留在了包間裏。
門外,任斯伯看著她笑了,“就算做不成戀人,也可以是朋友,但是心結還是要說開的。”
“我明白,謝謝你。”
珊瑚送他到門外,目送任斯伯上了車,之後他降下車窗,“前幾天我見過你母親了,她老人家讓我專告你,好好的等著她。”
珊瑚掄起了拳頭,“這麼重要的話,居然最後告訴我。”
“這是壞消息附贈的好消息。”
任斯伯搖搖了手,升起車窗開車走了。
珊瑚回頭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一側的牆角邊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偷看她。
隻這一眼,珊瑚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淩梟派私家偵探監視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隨他的便吧。
她拿起手機,打給卿灑灑。
“喂,是珊瑚嗎?”卿灑灑的聲音沙沙啞啞的,沒精打采地提不起勁來的樣子。
“是我,灑灑你怎麼了?”
“珊瑚……”再開口,灑灑直接帶了哭腔,“我,我中招了。”
“中招!難道?”
“嗯……”灑灑邊說邊重重地點頭,小臉苦出了汁子,“珊瑚,我要結婚了。”她說著又喜極而泣。
“天啊,我這才幾天沒跟你聯係,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你該為我高興。”灑灑繼續委屈調調。
“灑灑,我真為你高興,不管是中招還是什麼,這是你們的緣份,何況你那主編是你喜歡的人。”
“親愛的,我沒想過這麼快就嫁人的,現在孩子來了,我真的好意外,好意外,感覺人生都被顛覆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晚點我們見麵吧。”
“好啊,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對了,你怎麼樣?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訴我?”
“灑灑,我母親開庭的日子定了。母親很可能就快要回到我身邊來了。”
“哇,太好了,今天真是我們倆人生中大起大落的日子。要喝一杯才盡幸!”
“嗯,一會我這邊完事,我就去找你。對了,你不是認識很多中介公司嗎,你幫我聯係一家,我想把那套賣掉。”
“賣房了?珊瑚,你這是決定阿姨回來之後,就離開嗎?”
珊瑚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她抬頭望一眼碧波藍天,“是的,我要離開。”
“那好,我現在就幫你聯係,晚上我們再詳談。”
“好的,灑灑晚上見!”
藍珊瑚收了線,回轉腳步。
景憶勳頎長的身落在身後,藍珊瑚不知道他在這站了多久,又聽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