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被揶揄正欲還擊,猛然間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後一排的藍元立。
她頓時大笑起來。
“許夜荷,聽說你也被小三插足,離婚了。”花著雨叉著腰,“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因果輪回吧。報應,報應!”
珊瑚仰頭看向淩梟,這麼多的家人,不用問也知道是他請來的。
“夠了,”藍元立終於隔著人牆冷喊一聲。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他。
藍元立從後排走出來,“花著雨,你鬧夠了沒有。當初是我負了你,跟夜荷沒關係。”
“夜荷,叫得真親切啊,你既然叫得這麼親,那為什麼還要跟別的女人有孩子,把許夜甩了呢。藍元立,收起你的虛偽吧,少在這裏充當什麼正人君子了。你要是真的關心許夜荷就就別跟她離婚哪。”
“蓍雨,這都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花著雨神情冷漠,卻瞥及站在一側角落裏的挺著大肚子的廖瓊柔,“你現在新歡舊愛都在這裏,你的事情,自然是該由你自己解決了,”她說著笑笑,笑容裏盡帶鄙夷,“我很想知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夜裏摟著小秘書睡覺,白天再到前妻這來敘舊情呢。”她說著看向廖瓊柔,“某個女人可要多長個心眼了,讓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小心把好不容易搶到的男人給丟嘍。”
“媽,人家不怕丟,二女待一夫說不定還有和諧相處呢。”景蓓蕾也開始站在旁邊添油加醋起來。
“媽,妹妹,不要再說了,咱們走。”景憶勳實在聽不下去,拉起妹妹的手就要往外推。
這時候,花著雨卻是不依不饒,甩開兒子的手,“憶勳,蓓蕾,你們倆個睜大眼睛看好,這是什麼樣的恥辱,憶勳,你喜歡的女人,搶了你妹妹的未婚夫,毀了你妹妹幸福,和婚禮,你要還是我的兒子,蓓蕾的哥哥,你就將這裏砸爛。”
景憶勳皺緊了眉頭,“媽,很多事情不能強求,我們走吧。”
“走!”花著雨冷冷一笑,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憶勳,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媽,您在說什麼?”
“景憶,勳。勳字拆開,是員和力字,正是珊瑚爸爸藍元立的名字,我之所以給你取這樣的名字,就是要一輩子記住許夜荷的恥辱。”
她說著,環視了由鮮花布置好的這個美輪美奐的求婚現場,隨後,她拿起手機,“該到你們做事情的時候了。”
花著雨一聲令下,從她身後衝進來七八個壯漢,這些男人個個手拿著棒球棍,氣勢洶洶的。
淩梟伸手當在珊瑚和許夜荷身前,暗暗的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冰冷,觀之令人不寒而栗,“你們要幹什麼?”
“淩梟,你毀了我女兒的婚禮,現在,我同樣,要毀掉你的求婚,”她說著,看向許夜荷,“你大約不知道吧,你的女兒為了過上好日子,才十九歲就懷孕,墜胎,現在也不過是個爛……”
許夜荷的話沒說完,這邊淩梟額頭上的青筋都已暴起,珊瑚注意淩梟暗暗握緊的拳頭,預感到接下來的局麵很可能一發不可收拾。珊瑚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拳頭,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對著他搖搖頭。可她卻看到淩梟對著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擔心。
也就是這抹微笑,令珊瑚心肌猛縮,在她剛要說話的時候,淩梟已經將桌案上的花瓶操起,並用力的砸下,隻聽得嘩啦一聲,花瓶斷成了兩截,那破碎的瓶口直指向花著雨等一班人。
“本來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你敢侮辱我的女人,那麼今天,你們就誰也別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