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梟攔住藍元立的手,告訴他,“珊瑚是我的女人,我和我的身家都是她的,所以你想動她,你動不起!”
藍元立被氣得吹胡瞪眼,淩梟確實是個超級富豪,但是藍珊瑚總歸是他生的。
“父親教育孩子,任誰也管不著。”
“你剛才不是還說,她不是你女兒嗎,你都讓她改姓了,那她從今以後還真的跟你沒有關係了。”
“你……”藍元立一時也沒有了話說,憋著一肚子的氣,卻沒處撒。
“原本,我在海邊購置了一套小別墅,想送給朱來嶽父,不過現在看來,這倒是不必了。”
淩梟驟然鬆開了他的手,臉色已經極其蒼白,特別是過去那潤澤的嘴唇,如今已經幹得起皮了。他虛弱成這樣,但對她還存著護短的心,珊瑚默默地看著他,搖晃強撐的身體,過去就摟住了他的腰。
“誰稀罕你的施舍。”藍元立不屑地背過身去。
他被她這麼一摟身體得到支撐,他衝著她微笑,幹涸地嘴唇揚起來很是漂亮。
“回去吧。”許夜荷的眼睛放空了,再看這個共同生活了二十上的男人,再也沒了半分的溫情。
珊瑚對淩梟回了一個淺淺微笑,然後就扶著他和母親一起,向著電梯方向走。
這時,在他們身後,一名護士出來,衝著人群喊,“哪位是廖瓊柔的家屬?”
“我是,”藍元立趕緊上前,喜滋滋地問:“我老婆生了嗎?”
護士看了看他,“廖瓊柔是高齡產婦,而且又是早產,孩子生下來並不足月,必須得放保溫箱裏,你去辦下相關手續吧。”
“哦,好,那我老婆怎麼樣?”
“你老婆有症狀,必須送加護病房。”
“啊,那好好,醫生您辛苦了。”藍元立點頭哈腰。
“沒什麼,快去辦手續吧。”
許夜荷和淩梟與珊瑚站等電梯,卻清楚的聽到護士的話,以及他一遍遍叫順的老婆二字。
“咳,伯母,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以後我和珊瑚會好好的照顧您的。”淩梟輕咳著,他手握成團地用力的擋在嘴唇上,強忍著不讓自己咳得太厲害。
珊瑚發現了他的這個細心的舉動,以及他所說的話,心底裏冒出一個念頭,突然好想再愛他。
愛情果然是個最讓人無奈的東西。
回到病房,珊瑚扶他躺回到床上。
淩梟後背受傷,起坐都十分艱難,珊瑚盡量想讓他舒服些,她拉來一張椅子,坐到床尾位置,她伸出的手落在他的腿上,一下下幫他揉捏著。
他失血過多,臉色很不好,就在剛才,他站著的時候,腿是抖的。可見他的身體多虛弱。
“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她說。
“剛剛。”淩梟看著她,隻覺得一直空落的心,都因她溫柔舉動而被填滿了。
珊瑚的手上動作停了停,“淩梟,剛才謝謝你!”
淩梟聽到她如此客氣,心裏又是一揪,他猛然地起身,握好的手,“珊瑚,原諒我,接受我好嗎?雖然我也很心疼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但是,若我們分開了,我們就再也不會孩子了,我不要再跟你分開。”
珊瑚看著他落在手背的大手,“淩梟,你真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