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安排好了的。
茶幾上,擺放著珊瑚平日裏愛吃的小零食,水果蛋糕一應俱全。
珊瑚一心隻想扶著他上樓,然後自己也就告辭了。
淩梟何嚐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回到房間,又是讓她幫著換衣服,又是要她陪著他換藥,還要她陪著他吃飯,午睡還要她給他讀報……
等忙完了這許多事,天色都已經變灰。
珊瑚看到淩梟呼吸變均勻,悄然站起身,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那你在吧,我就回去了。”
她起身,向著門口走。
“萊萊——”
珊瑚聽到他叫一聲,不由得連心跳也失了往常節奏,她就知道,他不會老實待著。
不由得失神幾秒,側身往大床上看,結果床位是空的。
淩梟不在床上。
緊接著,腰間多了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
淩梟穿著黑色睡衣,外麵披了一件黑色睡袍,腰帶沒係,就那麼鬆鬆的垂落在身側,他身材原就修長,穿藍色優雅貴氣,穿黑色冷峻沉鬱,也把他的身材襯得格外挺拔。
珊瑚僵在了門口……
當初流產,她受了風寒,現在的她體質偏寒,畏涼。被淩梟這麼抱著,後背嵌在他的火熱的胸膛裏,極暖。
過去,她無條件的沉浸在他的懷抱裏,一次又一次的與他一起共赴雲雨。
淩梟的身體是溫暖的,並且他開始伸手扳平她的身體,然後將她壓到了門板上,一寸寸的溫暖她的身體,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強勢的擁吻,而是溫聲軟語:“在想什麼?”
這是要一點點,一步步的侵蝕她的心?
屬於他的聲音投擲在沉寂嬰兒房,仿佛石子落湖,激起漣漪無數。
珊瑚沒吭聲,卻開始推他,“我得回去了。”
“珊瑚,不要走。陪著我。”淩梟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出了門,然後走進他書房。
珊瑚以為他又要發瘋,便不斷的掙紮,但又不敢聲音太大,因為謝助理和護士就守在門外麵。
“別怕,除非我真的失控,否則不會對你用強的。”
溫柔攻勢,果然勢不可擋。
珊瑚感覺自己真的招架不住,特別是他不時投過來的燃著火焰的目光。
用力的做了兩個深呼吸,人已經被他拉進了書房。
在她惶然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暖寶。
暖寶做成白色長絨兔子,抱在懷裏暖和極了。
推不掉了。
淩梟直勾勾的看著她。
這是一場用眼神無聲交流的對峙戰,他用這樣深幽的眼神看她,不是第一次了,雖說珊瑚已經開始習慣,但被他盯久了,不自在雙開始了。
“不睡覺?”淩梟明知故問,“睡吧,我今天沒精力,實在累,也缺覺。所以,你可以安心。”
他說得真切,拉著她的手往回走,到了床邊,他推她坐到床沿邊,讓她坐下來,淩梟自己走到床另一側,躺下來,閉上雙眼。
好一會,珊瑚看著他。
最終將床頭照明燈打開了,再走過去把大燈給關了。
她覺得,屋子裏還是需要亮一點,這樣意識也不會變模糊,特別是與他共處一室的時候。
珊瑚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沿邊,她不是不想留下來,更不是不想親近他,隻是他現在傷著,萬一控製不住,傷口迸裂,那可就讓醫生護士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