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輕歎一聲,“GAY的意思是,男同,說俗點是搞基、玻璃、斷背、龍陽之癖這些你不會不知道,我說得再直白點,任律師他喜歡你。”
景憶勳被她嚇得臉色都白了,滿眼的驚詫,不敢置信,“珊瑚,你開什麼玩笑!這種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哦。”
藍珊瑚向著車子方向望一眼,“憶勳,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妨也仔細的想一想,任斯伯他平時喜歡皮裝皮衣,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很MAN,但卻還穿了兩個耳洞,有沒有?”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景憶勳仍舊保持著懷疑態度。
“憶勳,你就沒注意到他車子上的玩偶嗎?他有沒有在因為自己身材好,而買了套女生的衣服穿給你秀?有沒有向你發牢騷說皮膚又黑了,什麼什麼護理品不好,可是你摸起他的皮膚卻感覺異常細膩。如果你不經意摸了一下他的胸口,或者更敏感的地方,他的心跳會加速或者臉紅,每次打架他都喜歡打勝你,然後壓在你的身上,問你服不服,這個時候如果你去摸一下他的臉他不打你的,其實他絕對是GAY。”
景憶勳手放到了額頭上,他隨口飆了一句英文。
完全崩潰!
“珊瑚,你是怎麼注意到這些的?”
“在他幫我媽媽打官司的時候,我發現的,而且,他對我有很深的敵意,這種事逃不過一個女人敏感的第六感。”
景憶勳不停地搖頭,“簡直,簡直,不可思議。”
“我隻是希望你自己心裏有數,另外他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吧,做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怎麼會沒有欲望。”
路邊的賓利裏,又傳出兩聲汽鳴聲。
這是任斯伯在催促他。
景憶勳沒回頭,沉默片刻,“珊瑚,求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陪我吃個飯。”
“什麼?現在嗎?”
“對,”景憶勳對著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等著他。
珊瑚看到景憶勳轉身,向著車子跑過去,他站到了駕駛室旁,對著坐在裏麵的任斯伯說了什麼。
就見任斯伯冷凝的目光眺過來落在她身上。
珊瑚手落在包帶上,微微低頭,眼望地麵,這件事她一早就想說的,今天算是個機會。
她並不是歧視,隻是不希望他倆這樣下去,會讓任斯伯越陷越深,而景憶勳是個正常男,早晚有一天會有女朋友,到那時任斯伯恐怕不會好過,萬一出點什麼奇葩狀況,那對誰都不好。
沒久多,她看到駕駛室的車門開了,任斯伯戴著黑色的太陽鏡走出來。
他越過景憶勳,徑直來到她麵前。
大約三秒的對視,她不能看到那架墨鏡下,任斯伯的眼神裏有什麼,周身散發寒意與疏離。
“他到底還是在乎你!”任斯伯如是說著,臉色冰冷嚴肅了三秒,三秒後,他嘴角扯開,看著她笑著調侃道:“美人,上車吧,憶勳又情聖上身了。”
珊瑚這才明白景憶勳說讓她幫助,是拉她做借口,跟他分開。
“一起走吧。”她說。
任斯伯微笑著搖頭,半轉過身,“那家夥不希望有我在,有我在他不好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