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就板直地坐在床沿上許久,許久。

直到她感覺到腰酸背僵了,才動了動,順勢躺倒在床上。

下午收到匿名短信,以及自己老公跟陌生女人的照片,相信換做哪個女人,心情也不會好。

藍珊瑚沒有酗酒的習慣。

但今晚例外。

一味的悶聲猛喝,她似乎忽略了紅酒的後勁。

在她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珊瑚已經有些醉了。

她將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手機則塞進了睡袍的外兜裏,一手拿瓶,一手拿瓶,臨窗而坐,自斟自飲,任由窗口飛迸的雨絲,打濕身上這套華麗刺繡真絲睡裙。

電話裏傳來了景憶勳的聲音。

“你還記得想娶你做二房的阿慕麼,他來中國旅行了,正好做我的航班。他說想請你出來,大家一起聚聚呢。”

“我就算了。”珊瑚手裏握著酒瓶一下一下的輕晃,晃一會就幹脆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大約是景憶勳都沒有覺察出來,她的言語上有什麼不對勁,一個人說得熱熱鬧鬧心情非常不錯。

“為什麼?阿慕到咱們這作客,在咱們的地盤上,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宜。以前也不見你這麼小氣。”

“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了,所以”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你老公人在你身邊?”

“……”珊瑚想到照片上的畫麵,她隻覺得頭皮發緊,用手摁住頭皮,一下一下的按摩。

大約被她說到一半的話,等急了,景憶勳急了:“怎麼了,聽你的語氣很不開心,怎麼,他對你不好?”

“哪有不好啊,我老公對我很好的。

我就是睡不好,所以不在狀態,沒什麼大事。”珊瑚說完偽心話,給自己心中這揮這不去的愁緒倒上一杯。心靈也需要養分,紅酒就是麻痹心靈,同時又能興奮心靈的營養素。

景憶勳突然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聽到她的耳朵裏,隻覺得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

“那究竟見還是不見?”不確定地問她。

藍珊瑚手摁住額頭想了想,那雙大眼媚意朦朧,語氣也透了些不確定,隻是景憶勳還沒感覺得到。她尋思一會,才說,“按理說,我是該見見阿慕的,畢竟人家這麼大老遠的來了,而且到了咱地盤,是該盡盡地主之誼。”

“但呢。”景憶勳倒是了解她。

“但是吧,”藍珊瑚繼續說著,突然,肩膀被人握住,並且被動向後一扳。

藍珊瑚完全沒有防備,啊,地尖叫了一聲。

冷不防地多出來一雙手,一下子摟住她。

等她睜大了醉眼,猛地抬起頭看地時候,身體也被擺平,驟雨般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突然將她摁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公淩梟。他居然還是回來了。

藍珊瑚在一驚一乍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方向,她雙手落在他身上,幾乎是完全出於本能?

她拉開他的西裝,扒下,然後是襯衫,扣子,在她的小手裏一粒粒地被解開。

之後的事,完全可以說是種水到渠成,是夫妻間小別勝新婚的瘋狂。

也是不願意失去,想要保護的一種強勢行為。

總之,淩梟回家來,他吻她,她反應極快地脫掉他的衣服,兩個人從床上開始,途經了地毯和長椅的不同地點不同姿勢,不同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