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蔓說了半天沒有人搭理,有點生氣,直接將林喏喏丟在一邊了,恨鐵不成鋼道,“哎,你呀,你好自為之吧,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工作了。”
對,要不是趙桂蔓提醒她,她都給忘了,她拿到手的那筆錢,還沒有來及打給路銳誠。
如此一來,她是不是該慶幸!
她用出賣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錢,還沒有被騙走。
但她寧願這筆巨款被路銳誠騙走,最好騙她一輩子。
林喏喏跌跌撞撞出了KTV,天色已晚,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並不想回去,隻想買酒一醉。
搖晃著身子,看著在夜晚中閃爍著的暗夜酒吧標誌,林喏喏扯著唇笑著踏了進去,直接坐上了吧台。
“酒,給我酒,我要最辛辣的酒。”
兩手敲著吧台,指著酒櫃最上排的酒嚷嚷著,酒保很快為林喏喏調製了一杯她所要求的酒遞到她的麵前,舉杯喝著,一口下去,嗓子出燒的火辣辣的疼。
幾乎很少碰酒的她,一杯下去整個身子都跟著打飄,眼前的事物漸漸的開始有了重影,而她的耳邊卻還在不斷的響徹著路銳誠那些尖銳的言語。
“酒,再給我酒。”
一杯,兩杯,三杯……
夜越來越深,暗夜酒吧的人卻隻增不減。
喝到最後,林喏喏打起飽嗝,一天沒進食的她胃開始難受起來,捂著嘴,拍著吧台,“帥哥,你們這洗手間在那?”
“那邊?”神誌不清的她指著大門口問著,見酒保搖頭,又轉向指著另一邊,直到看見酒保點頭,才學著點著,滿意的笑著離開。
林喏喏搖晃著身子,順著手指的方向,慢慢摸索著牆壁走到了洗手間。
她一人霸占著一個洗手池,瘋狂的吐著。
反反複複三四次,又弄了點清水漱口,才支撐著重心不穩的身體往外走。
酒勁上來了,她的視線裏的人都變的重疊起來,眼前昏暗的走廊都開始搖晃著,旋轉著。
林喏喏以為自己在沿著剛剛過來的路回去,卻不知道她完全走反了,來到了走廊另一頭的包間處。
“咦,怎麼回事,這個怎麼摸上去還有溫度?”
包間門突然打開,一直沿著牆壁走的林喏喏,一把撞上了從裏麵走出來的男人。
林喏喏軟乎乎的小手摸上了霍瑞久結實的胸膛。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眯眼打量著在他身上不老實的女人。
還在納悶的林喏喏抬頭看到了重影的男人臉,再次發出詫異的聲音。
“咦,怎麼好端端的一個男人跑到了我的麵前?”
隨著她的開口,濃厚的酒氣撲鼻而來,霍瑞久劍眉一擰,大掌甩開她的手準備離她遠點。
卻被他剛甩開的小手,一下子伸到了他的臉部來,接著似貓爪一下一下的在他臉上抓著。
“恩,這裏的牛郎果然如傳聞一般長的還不賴。”
林喏喏說完,接著收回手又往挎在身上的包裏翻找著。
霍瑞久深邃的眸靜靜的看著,她眉毛越蹙越深,薄唇冷笑著。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跑到他這裏又是耍酒瘋,又是開口說牛郎,是想演哪一出。
翻找了半天,林喏喏終於找到了放在包裏的那張還沒來及給路銳誠打去的支票,蹙起的眉眼瞬間舒展開,抽出支票將它拿在手中,對著眼前的重影男搖晃著。
“帥哥,我……我買你一夜。”
霍瑞久目光掃到林喏喏手上拿著的那張支票,看清上麵的字跡,確實就是他早上剛開的那張後,眸光驟然變冷。
等久了,林喏喏有些惱,踮起腳手勾著他的脖子,“帥哥,動作快點,乖點,伺候好我,一夜,隻要一夜……”
嗝。
她手拿著支票在霍瑞久麵前揮著,帶著酒氣的飽嗝噴湧在他的脖頸上,暖暖的。
“隻要一夜,這張支票就是你的,就是這麼簡單!嗝……”
昏暗的燈光,迷離的小眼神,似有似無的朝他放電。
軟糯糯的小手搭在他的頸脖間,輕撩著,小指處的指甲微微勾著他頸邊的肌膚,冰冰涼涼的觸感。
走廊暗色的燈光下,一張幹淨清純的小臉蛋,眼眸深處夾著他看不透、摸不著的憂愁,竟然該死的魅惑。
男人薄唇噙笑,手指將她的下顎提起,“看來昨天沒喂飽你,這麼急不可耐!”
注視著她的那雙眸,冷掉渣!
林喏喏瞬間嘟起了嘴,指著霍瑞久抱怨道,“帥哥,太凶了,一點都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