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喏喏轟動一下,小心髒跟著突突的跳著。
眼前人與她離的太近,近到她覺得無形中壓迫感將她緊緊的包裹著,一雙無形的大掌掐住她的咽喉,讓她無法呼吸。
她縮著身子往後退,他雙膝跪在大床上,大肆進攻的向她移動、向她逼近,最終將她逼到床頭無路可退,無處可逃。
“哼,誰要爬上你的床,你讓開我要下去,我才不稀罕呢。”林喏喏咬著牙,揚起下顎表示著自己的堅持,一把掀開被褥,可等被褥掀開她卻傻了眼。
她光想著在他麵前硬氣一把,完全忘了她可是什麼衣服都沒穿,裏麵還光溜溜的,這麼一掀開頓時尷尬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躲起來。
眼前看著凶巴巴、冷冰冰的男人卻忽然一下笑了,聽著那煩人的笑聲,似乎在無聲的說著她是有多蠢,多蠢才會主動掀開被子,露出光光的身子給他觀賞。
“笨蛋,你身上那一寸我沒看過,還藏什麼藏!”
聽聽,這男人說話怎麼惡劣,怎麼可惡,怎麼來。
“好了,還羞上了,哈哈……”
“混蛋,你混蛋……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笑了。”
林喏喏衝著他大吼著,脾氣又一次被他刺激上來了,也管不那麼多了,伸出手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半響也沒見男人躲閃,也沒見男人再發出聲,她安靜了下來,抬眼看到那雙漆黑如墨的眸正對上她,將她的心一下子燒灼開了,她有些搞不懂他了。
或者確切的說一直以來她從未看懂過他,說他對自己壞吧,他又時常對她那麼溫柔,在她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還幫她教訓那些欺負過她的人。
可要說他對她好吧,就在她以為他或許有那麼一丁點喜歡上她時,他無情的將她推開,無情的當著眾人的麵那般說她,那般侮辱她,那般看待她。
可當她真的決定要把他徹底從心裏剔除,徹底忘掉時,他又強行出現在她的世界中,強行霸道式的告誡她,她是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女人。
嗬,她就活該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就活該被他潑著各種髒水。然後她就必須在他稍稍有所溫柔的言語下,對他死心塌地。
她雖生來不富貴,雖身份卑微如雲泥,但她也有她的尊嚴,也有屬於她的倔強,屬於她的生活。
“鬧夠了?折騰夠了?”
瞧瞧這個男人永遠覺得她是在鬧,是在折騰,僅此而已。
“讓開,我沒有鬧,也沒有折騰,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林喏喏收起捶打的手,想清楚的她神色變得清淡起來。
“放開我。”她的手腕被握住,被子被猛的掀開,突然來的冷氣令她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卻被壓的動彈不得,也在威脅下不敢再動彈。
“再動,我就立馬強上你。”
“你……你要幹嘛?”
林喏喏的目光順著他的手移動到床頭櫃前,看著他擰開綠色的小藥瓶,淡綠色的藥膏挑在他的指尖,她知道了他要幹嘛了,眸中湧出一絲詫異,最終蠕動著嘴唇,“給我,我自己來。”
她的想法被男人無聲的拒絕了,而當指腹帶著綠色膏塗抹到她肌膚上,她感覺到了他肌肉的繃緊,感覺到了他眼裏竄出來的小火苗,她不敢再出聲,怕激怒他真的會將她壓到延續著昨夜的瘋狂。
清涼的藥膏塗抹在肌膚上帶著一絲涼涼的,讓她不禁覺的發出絲絲抽氣聲,男人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眯眼看向她,“疼?”
林喏喏下意識的點頭,結果貼近她肌膚的指腹一下子更用力了,“知道疼還敢頂嘴。”
她有點惱火,但很快壓製下去,告訴自己現在自己這副樣子跟眼前這人惱火簡直太不劃算了,索性收回目光隨意的望著房間某處起來,轉移注意力。
結果,她剛把注意力分散出去,身體上傳來的異樣感就逼著她將目光再一次收回來,“你……你幹嘛你?”
林喏喏嗔怒的手伸過去,阻止著他的大掌伸向她的秘密處。
她慌張的舉動卻迎來了男人的低笑聲,帶著嘲諷似的,說道,“女人,你可真不誠實,身體這麼想我,嘴上還偏偏說著不要。”
“你……住口,不要再說了。”
“讓我住口!”男人陰冷的眸刷向她,她嚇得直哆嗦。
“是不是太久不招呼你,膽肥了!”
是呀,她差點給忘了這個男人可是A市人人畏懼的九爺,A市人人懼畏的存在。
而她隻是個再小不過的人物,哪有資格跟他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