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角的圖片不大,清晰程度卻足矣讓她看清楚上麵的人。
照著圖片上的環境來看,應該是參加慈善宴會拍的,不知是拍攝角度還是真的如此,總之這張圖上將歐靈雪、霍瑞久兩人顯得格外親密。
林喏喏握著手機的手捏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旁邊配著的英文,很多專業術語看不太懂,最終幹脆截屏將圖片發到翻譯網站進行翻譯。
很快翻譯出來,句子不是很通,大概的意思基本出來了。
跟她猜想的差不多畫麵中他們參加的是一場國外大型慈善晚會,晚會現場來了很多社會名流,圖片中霍瑞久因為作為傑出跨國代表給了特有的鏡頭,連帶著作為女伴的歐靈雪跟著沾光。
難怪她會覺得上次接電話時,那個聲音有點耳熟,原來歐靈雪也去了。
當時她沒有往這方便想,可現在看到歐靈雪和霍瑞久一出現在的照片,一下子就串連起來了。
退出網站,林喏喏走到餐桌前吃飯,可賀晨軒的話就像魔咒一直在她耳邊回蕩。
不知是不是回蕩的次數太多了,食不知味的她沒吃幾口回到了房間,盯著收起來的玩偶,一看就是一整晚,最後還是張嫂敲響了她的門,叮囑她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看著牆上的鍾指到十一點,她想魔咒應該應驗的,有現成的溫柔鄉果真不給她打電話了。
可她還是將手機放到枕頭底下壓著,白天想太多的後果就是晚上睡覺做夢都不放過她。
睡夢中,她夢見挽著手跟著霍瑞久一起去參加賀晨軒和卓茹昕兩人的婚禮。
他們兩人的婚禮盛大又奢華,婚禮現場美酒佳肴到處,鮮花滿地,她看著台上賀晨軒幸福的挽著卓茹昕,兩人對視間互相交換了對戒,她站在台下為他們的幸福感到高興。
可下一秒,幻化成了賀晨軒大跨步下台拎起她的衣領質問她,為何要往他的心口捅刀子,又當著眾人的麵拿出刀向她身旁的霍瑞久刺過去。
她嚇得驚慌失措間趕忙擋過去,手還沒來及揮舞掉鋒利的刀刃就被刺入身體,她感覺到暖暖的液體從胸口處流淌,身後支撐她的力量遠離,她倒在了血泊中,還在掙紮著。
卓茹昕拾起地上帶血的刀刃,大笑著,“這種女人一刀怎麼夠,晨軒我再幫你出口惡氣,補一刀上去好不好?”
然後,她感覺到脖頸處的滾燙,四肢的冰冷。
餘光處,卓茹昕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賀晨軒的懷裏,看著他們親密的在陽光下接吻。
她拚勁全力伸手,喊著,瑞久……
卻畫麵一轉,靈魂飄蕩看到了站在她屍體身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溫情的摟著一個女人,女人帶著霧氣,她拚命的想撥開濃霧,卻手一碰就穿透了。
依稀間,在黑白無常將她遷走時,耳畔聽到了那些人刺心的議論聲。
“這種女人真蠢,要什麼什麼都沒有還想嫁入豪門。”
“我看是想枝頭變鳳凰想瘋了吧。”
“就她?人家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她我看連五髒都不全。”
“心都被挖了,能全就怪了,活該!”
……
轉身看向塵世間的最後一眼,看到她屍體上半身處破了一個大窟窿!
林喏喏猛的睜開眼,手抓著床邊緣,打開手邊的燈看著微弱的燈光,手一下下的撫著胸口,還好是夢,活著真好!
醒來她沒有再睡,頂著濕漉漉的睡衣很難受,衝了把澡又強逼自己喝了一杯水壓壓驚後,坐到了書桌前,決定發憤圖強,好好看書。
她要許自己一個未來,她出生沒有他們優越,先天條件沒有他們出色,那麼隻能靠後天了,既然決定要走下去,那就要努力做最好的自己,以後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也有底氣。
投入進去的她比之前還要認真仔細了,買回來的書都有些不夠看,下午又抽了些時間鑽進了書店,一人窩在書店看了些臨走前又買了些書回去。
看到忘我時,晚上吃飯都帶著書,為此還被張嫂他們揶揄了一回。
直到夜深人靜,從書中抽離的她,才會落幕的看著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次響起的手機。
最終她忍不住了,編輯了短信發了過去,可好似得到了報複般,發過去的短信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白天生活得到充實,她又逼著自己不要多想,晚上熬到很晚,臨睡覺前還特意喝了一杯牛奶,這一夜好的睡眠又回來了,但潛意識裏還是惦記著霍瑞久的短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