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靈雪?
對就是歐靈雪,昨晚跟她一起去酒吧的還有歐靈雪,不止她一人,按照他們所說邱蕾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她走出去之後,那段時間她應該離開了酒吧才對。
而且酒吧那些照到她的監控獨獨沒有說跟她一起來的歐靈雪。
按照道理她確實嫌疑最大,因為除了服務員隻有她一個外人進入邱蕾他們的包間,但查到的她的時候,也該順藤摸瓜的查到歐靈雪的頭上,然後將歐靈雪也喊過來做筆錄,可剛剛那些問題中警員口中始終沒有提到過歐靈雪,這究竟是為什麼。
而且還有一點也很奇怪,邱蕾的包間那群人喝的爛醉,她離開那會邱蕾還是醒著的,按照邱蕾那種千金大小姐,還有同她一起的那些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公子哥們,也不該會在酒吧包間這種地方能湊合著過夜,按理說至少該是找個附近的高級酒店或者打電話叫人來將他們一個個送回家。
邱蕾的死仿佛就像個滾雪球,越理越亂,在她心裏盤旋的疑問也越滾越大,到最後將她腦袋瓜都想疼了,也沒想出個結果來,隻能憑著直覺告訴她這個局,她好像不知不覺間掉入了背後某人暗中給她下的套中。
待在裏麵無法獲取到外界的信息,這點是讓她最不安的地方,她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麼樣了,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論進行大致的推算,希望她這些推算能夠多給自己一些時間,最好能在那些問詢員的口裏多摸索些有用的訊息更加完善的整理她的思緒。
可一切好像凝固住了,從那晚半夜連審後,待在這兩天下來沒有再對她能進行審問,隻是拉她出來,與其他犯人分開,將她關押到一人間的小屋子裏,似乎有種要將她隔絕的樣子。
換了處關押地方的小屋子,隻是一人冷清點,其他各個方便的條件都比之前大通鋪關押處要好很多,起碼有還算比較舒服的硬板床可以睡,不用坐在冰涼的地上,當然這些都要省去每到半夜裏間發出淒慘的鬼哭狼嚎聲。
那怪叫聲又來了,第一晚的她整個被那怪叫聲吵得不敢睡覺,經曆過昨晚後,今晚再聽到稍微好多了,但雙手抱著身子蜷縮在床上的她,身體仍然忍不住的顫抖著,雙唇也打著顫。
若說昨天一大早她從大通鋪間被警衛員單獨帶到這來,以著她現在是涉嫌故意殺人的重大嫌疑犯需要單獨關押,她還沒多想,但關押她到現在,晚上還出現這種詭異的叫聲,還有這屋內一閃一閃的燈光,無疑不再說明是有意為之。
林喏喏雖然沒坐過牢,但看過電視,而且以前她那渣男男友可是嚐嚐跟混子打交道的,那些人跟牢獄這些可是有過很多不解之緣,長期接觸下來,對於牢裏麵審問犯人慣常用的手段她多少了解些。
現在他們對她用的應該是玩一種心理戰術吧,不得不說,才住進來兩天不到,她已經覺得有點受不了了。
盡量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的她,手拉過短小又陰濕漉漉的被褥蓋著頭,兩手盡量捂著耳朵讓自己不要去聽那些詭異的聲音,就這樣恐慌感還是不斷的擴大。
瑞久,你在那我好想你,你回來救我的,對嗎!
瑞久,你會帶我出去的,對嗎!
幾句話,前前後後、顛過來倒過去,反反複複被她無聲念叨著,這成了她最重、最深的執念。
從小被親人拋棄,獨自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獨立自強,不敢輕易的依靠、依賴他人,又經曆過渣男路銳誠讓她的內心更加封閉,更加獨立,但現在的她才深深的發現,早已不知在何時,她竟然養成習慣性對那個男人的依賴。
甚至到現在心裏無邊恐懼無限放大時,這種深入骨子的依賴化為了一種執念,好像隻要有他在,哪怕滿路荊棘,他也能披荊斬棘的帶她走向幸福的康莊大道。
林喏喏不知道的是她這屋子裏的一舉一動,都在斜對麵的監控室裏播放著,有專門的人負責監視。
與外界隔離的她在裏麵不好受,而從她被抓到現在已過去快要兩天一夜下來,外麵更是亂糟糟一片,整個天都快要掀翻了。
最要命的是邱蕾酒吧死亡事件在邱家的壓製下整件事還沒有捅到媒體那,現在隻有小範圍人知道此事,因此別說霍瑞久他們那波人馬到現在還不知道此事,就連長混跡於那家酒吧的常客都不知道有此事發生。
身處異國受製於人脈關係網的局限,很多訊息達到不及時成了必然,因此已經坐上專機的霍瑞久命令飛行員快速往中國A市飛去,卻不知道林喏喏並沒有坐上那架飛機,直到上官公爵打來的緊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