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這樣,他也不用急趕著,聽了卓君暝的建議把林喏喏拉到著來見邱長輝這冥頑不靈的老東西。
想想他就來氣。
他派下去的人都已經旁敲側擊的告訴這個老東西,這一切都是他那寶貝侄子邱海霖捅出來的簍子,結果這老東西明明應該有所察覺才對,卻到現在還整天隻知道待在邱蕾的墓前,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看著就氣人!
“所以無論你信不信,邱蕾的死真的與我無關,而且我比你還想知道究竟是誰殺害了邱蕾,又苦心積慮的加害與我。”林喏喏說的有些動容,她被冤枉的這段時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凶手究竟是誰,說話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加大。
繼而道:“我想您一定是極其寵愛您女兒邱蕾的,難道您不應該比我更加想要揪出幕後的凶手將他們暴露在陽光下繩之於法嗎?”
話說到這,該說的她都說了,若是說到這個地步都不能打動邱長輝的話,林喏喏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
她停住不再說話,用著一雙真摯的眸盯看著邱長輝。
一直處於聽她說的局麵,處於被動的邱長輝,除了剛剛林喏喏在回憶敘述酒吧當晚她有意和邱蕾的結識時,邱長輝對她有所回應,後麵都在安靜的做個聽眾,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就要林喏喏準備轉身走到霍瑞久的身旁時,一直處於靜默狀態的邱長輝動了。
凝望著邱蕾墓碑上那寸相片的中年男人,雙眸轉向再次看向林喏喏,“我不會讓我女兒白死的!”
似乎像是在對林喏喏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但林喏喏能感受到他說這句時,從最終發出的那股氣焰!
看到他雙手緊緊握拳,臉上流露出的那股神情,令她動容。
“我相信邱蕾也跟您愛她一樣,深深愛著您的。”雖說邱蕾與她相識很短,但在那短暫的時間內,林喏喏能感受到邱蕾還是很敬重她的父親的。
從見邱長輝到現在,林喏喏雖對邱長輝沒有多少了解,但卻深深的覺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別的不敢說在做父親這點上很稱職。
邱長輝繞開林喏喏走到霍瑞久的麵前,再一次轉身側目看到墓碑上邱蕾的相片,這一次再看向霍瑞久的時候,目光更加堅定,握拳的雙手青筋暴露,嘴角張開,鼓動的鼻翼間似乎在暗表他的堅決。
“九爺,我邱長輝願意與九爺合作,並且我邱長輝發誓隻要九爺幫我女兒報仇,我邱氏以後願無條件為霍氏在加拿大開路。”
短短幾句話,邱長輝說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有股大將之風。
“這個條件先放著,我們先談合作。”
霍瑞久隨之開口,深邃的眸光看向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林喏喏,林喏喏正尋著邱長輝的聲音看過來,四目相對間,林喏喏感覺到了霍瑞久在對她笑,對她無言的誇讚,這次她沒有像往常那邊嬌羞垂眸,而是像個英勇進軍的士兵,揚起高昂的頭顱,迎風對著統帥的獎勵。
唇邊帶著微笑,迎著微風綻放。
她想到她上學那會最喜歡的一首詩:《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著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相互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
像刀,像劍,
也向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歎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林喏喏知道她現在離做霍瑞久近旁的那株木棉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沒關係,隻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她會一直朝這個方向努力,再努力,她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有一天她可以和他站在同一高度,可以和他共擔風雨,共賞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