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卓君暝說的不唯一個辦法,但如果真這樣,等霍瑞久的氣消散了後,兩人都不再提這事,就當這篇翻過,以後他們兩人就會種下今個這個心結,往後終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心結而爆發。
她想最快見到霍瑞久,不是說立馬就解釋,就認錯,而是想和他待在一個屋簷下,等到他足夠冷靜下來,也等到她也足夠冷靜下來,各自都反省過,再開口道歉。
“卓君暝,幫我和他安排在一個病房吧!”林喏喏知道霍瑞久所住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既然兩間房型一樣,那應該跟她這邊一樣絕對足夠大,可以容得下兩張床,他們完全可以在一個病房。
“行吧,那大嫂子你趕緊將粥趁熱喝了,等我消息。”
“好。”
林喏喏沒再多言,也沒催促,安靜的再次接過卓君暝遞過來的粥,無聲的喝著,看著卓君暝匆忙離開,她的目光也隨著那扇門的關合而黯淡。
想必隔壁也不好過。
卓君暝推開隔壁間的病房門,死一樣的沉寂,空氣都是壓抑的。
傅寒瞧見卓君暝的到來,激動的像是找到救星一般,他還沒走近就各種對他擠眉弄眼。
“大哥,你和大嫂子是怎麼了?”卓君暝不是那種會拐彎抹角的人,剛剛在隔壁對林喏喏說的那些哄人的話,已經是他損耗了幾億個腦細胞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搜刮出來的。
死寂,除了傅寒還在拚命的擠眉弄眼,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哎,怎麼大哥你也不說話,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大嫂子一人在那邊哭,大哥你這邊也不說話!”卓君暝瞧著霍瑞久的反應,雖然大哥那張還是臭的要命,但他感覺到霍瑞久眼神中的情緒。
隻要大哥有反應,事情就好辦了。
怕就怕在大哥沒反應。
“大哥,大嫂子一邊哭,還一邊急著要下床來見你,你也知道大嫂子那腿上的傷比你還嚴重,她哪能下床呀,可把我嚇壞了。”
卓君暝順著話繼續說著,想就著苦肉計先把大哥這邊寬慰好,然後好順理成章的安排大哥去大嫂的病房,兩人一起住著。
可上一秒還好好的,這回不知道怎麼回事,霍瑞久的臉變得越發難看,冷氣外放,他全身都在打哆嗦。
都不知道下麵的話,說還是不說。
可大嫂那邊,最終卓君暝還是硬著頭皮道:“大哥,你看現在大嫂子也醒來了,本來我是擔心大哥你先醒來,瞅著大嫂子還在昏迷,會擔心不利於養身體就給你們安排了靠著的兩間病房,現在大嫂子也醒來了,不如並為一間病房,大哥你看如何?”
卓君暝一口氣說話,嘴都在打哆嗦。
“誰是大哥?”
冰冷冷的回應,卓君暝嘴角猛的一抽,不敢再多話,整個病房又一次陷入死寂。
臨近中午,卓君暝都不敢再提這事,看著傅寒被電話叫走的那一刹,他有點羨慕,哪怕再忙都比在這受冷刀子的強。
大哥不生氣就夠冷,生氣時更別提了,寒冬臘月、冰凍三尺也不過如此。
*
另外一邊,傅寒走出病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暗自慶幸霍氏分公司那邊打來的電話,要不是這個電話他還不知道要挨到何時。
除了昨個霍栩秋跪在九爺病床前給他的震撼外,今個因為霍栩秋的緣故那邊打來的電話,他第一次覺得霍栩秋還是蠻上路子的,居然說鬧騰轉眼就行動,行動速度快且利索、絕不含糊,很有九爺的範。
傅寒趕到霍氏大廈,裏麵已經鬧的不可開交。
這的高層是見過霍栩秋,多少也知道點霍栩秋和九爺的關係和霍家的關係,一場會議下來,有出聲支持霍栩秋一黨的,自然也有堅持反對的。
各持己見這場會議最終以麵子上打哈哈,各自雙方內心裏都紅了臉結束,傅寒趕巧趕在會議結束前推開會議室大門。
霍栩秋坐在正前麵屬於霍瑞久坐的位置上,手點著桌麵一聲聲敲擊著,端著冷臉不出聲、不說話,冷冷看著,好似麵前台麵上爭得麵紅耳的全都隻是在飆演技,他隻是過來看戲與他毫無半點關係。
隻有傅寒推開沉身走進來的那一刹,眼角微抬,冷光迸發。
“我當是誰,原來是栩秋小少爺來了。”傅寒說話聲鏗鏘有力,還處於爭吵的高管們紛紛閉嘴,看過來。
霍栩秋再次抬頭,嘴皮噙著笑,“是呀,托九叔的福,霍氏上下亂成一團,全霍家就我一人最閑,聽說九叔病了不易再勞心,我這不飛來給九叔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