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齊聲喊著,“二少息怒,二少息怒……”
不待上官昱發話,緊閉的紅木門被推開,上官泠推門而出,半個身子靠著紅木門上,與他身上係著的暗紫色紅袍相得益彰,顯得整個人慵懶而惺忪。
“昱,大清早的擾你大哥的清夢是很不道德的,沒人告你?”上官泠的聲音透著初起的沙啞,似風格外磁性,醉人。
“哼,我怎麼瞧著不是壞了大哥你的清夢,更似壞了你的好事?”上官昱眼眸挑著,斜視著門前上官泠眼底的烏青。
上官泠全然不在意,手臂勾著走來的弟弟,“怎麼隻是上了一下就開始不忍心了?”
上官泠兩手擺弄著上官昱的上衣外套給他整理著領口,視線似笑非笑的落在他頸脖間的吻痕上,“我上官泠的弟弟別整的跟沒有過女人似的,這麼沒出息!”
“哥,我又沒說話!”上官昱不滿的撇嘴。
“你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你不用說話,撅個嘴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上官泠手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跟前來,狠狠戳他的額頭。
“哥,我真是冤枉,我可沒開口讓你饒了她。”其實他倒是想開口,可是人家不願呀,上官沁心心念念的想回到霍瑞久的身邊,不願待在他的身邊。
“算你有點良心,沒忘了我們母親是怎麼一屍兩命的。”都快二十年過去,上官泠說這話時,整個身子還散發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戾氣。
“不會的。”沉重的話題,令上官昱更加煩躁,轉而挑眉看向裏麵,“哥,你最近怎麼不見你換人,該不會真的愛上裏麵那個月雲容了吧?”
上官泠冷哼,“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上官昱擺擺手,無奈道:“好的吧。”
他哥比他大五歲,自從他們母親去後,他們的父親就開始一蹶不振,自此後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哥操心,那些年,他哥是又當爸又當媽,很不容易將他帶大。
“哥,我……”他為什麼跑來,為什麼來找他哥,上官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許從小養成的吧,一有什麼事他都很依賴他哥……
“走吧,上我那。”上官泠相當了解他,勾著他的背帶著他往外走,“那你……”上官昱往後望望。
“行了,別墨跡了,走吧,我親愛的弟弟,這世上對我來說誰都沒有你和我們的爸重要。”
*
林喏喏和霍瑞久他們幾番折騰下,終於順利抵達A市。
當腳踏實地踩在A市的土地上,眼前的場景仿佛倒回到他們從加拿大飛回的當天,隻不過與當天不同的是霍瑞久沒有向上次一樣直接去公司,而是跟著她一起先回到別墅,收拾一番後,跟著她一起去了孤兒院。
由於某人的先見之明,他們一路遊下來的東西,早早的被寄了回來,婚紗禮服什麼的也一樣沒少。
趕到孤兒院帶來的東西實在太多,張叔直接將車開到孤兒院裏麵,喊著小朋友排好隊挨個來取,等到最後每一樣都多出來一個,小朋友圍著多出來的一個都在問為什麼會多出來。
“是給濤濤哥哥的嗎?”有個小機靈鬼替林喏喏回答了大家,林喏喏點了點頭,看著多出來的五份禮物,手摸著他們的頭,“是呀,你們一樣濤濤一樣,每人不多也不少。”
“你呀,每次來都帶這麼多禮物,這次你們出去拍婚紗照還帶這麼多禮物,你真不怕那天把你們搞破產了。”
院長笑著說玩笑話,林喏喏唇邊的笑容卻僵住,這幾天公司的情況,霍瑞久雖沒提,但她買了霍氏集團大量的股票一直都有關注……若是再這麼放任下去,搞不好破產還真有可能來臨。
“院長,這是喏喏給您買的。”霍瑞久將精美的盒子遞到院長的跟前,院長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這……”
“院長,這是我們兩的一點心意,您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
“恩,收下吧,院長。”林喏喏道:“院長,您快打開瞧瞧看喜不喜歡,這是我專門在米蘭給您買的,您去參加我們婚禮那天就可以戴上它。”
“這……”打開錦盒閃閃的亮亮的東西刺著她的眼,院長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貴重,我收不得。”
“院長,這套珠寶與給您訂做的那套禮服很配的,等兩天禮服到了,您穿戴著看看,保證那天大放異彩。”林喏喏嘴角綻放著笑容,仿佛就能想象到那天的場景。
“傻瓜,那天是你結婚,你大放光彩就夠了,我這個都半個老太太的人了,要什麼大放異彩。”院長笑著,將錦盒推到林喏喏的麵前,“這個真的太貴重了,我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