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從這過去,一會你還是照原計劃來,出去拖住護士,有情況發信息。”
霍瑞久眸光望著窗外,現在他不能讓他的女人冒一丁點的風險,他要盡可能的把被發現的幾率降低,哪怕他這麼做隻能降低到0.001,在他眼裏也是值得的。
慕政暉還想說什麼讓大哥打消這麼冒險的念頭,可當看到那雙眸裏閃著的堅定光時,所有的話全都被那束光給侵吞的一幹二淨。
最終化為一個單音節的“好。”字。
慕政暉看著霍瑞久將繩索又檢查了一遍,手按著窗台縱身一躍,人影消失。
慕政暉兩手握緊,一步,兩步,三步……
走到窗口前,慕政暉側著臉,虛著眼看到貼在牆上的手抓著繩索緩慢前進的霍瑞久,往下是幾百米的高度,一個不慎隨時就會喪命,霍瑞久每走一步他握拳的手就每緊一分。
他想若換做是他,他應該沒這勇氣走出去。
慕政暉筆直的站著,直到貼在牆壁上的人影一點一點的縮小,然後消失不見,他才轉過身往外走。
小護士沒有回到自己的服務台前,而是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時不時張望的動作,透出她的著急與擔憂。
這裏是整個醫院最嚴密的一層,有著明確的規定沒有得到批準的任何人是不能隨意進入該層的,更別說輕易的讓陌生人去上洗手間。
“你們終於出來了,走我讓人帶你們去門診部。”小護士看到慕政暉從洗手間走出來,激動的差點上前直接抓住他的手。
“咦,不對,怎麼就你一人,你那個朋友人呢?”小護士納悶的側著身子往後麵望。
“他上吐下瀉的更厲害了,還要有一會才能出來。”慕政暉邊說邊做著誇張的樣子,同時話音一落,手更是誇張的拽著小護士的手,“謝謝護士,今天要不是遇上您這麼又美麗,又熱情的護士,我們這些來玩的外地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是人都喜歡聽奉承的話,尤其是女人更是愛聽誇讚她們美麗可人的話,再加上慕政暉那放電的眼,帥氣十足。
無疑又一次將小護士電的七葷八素,找不到北。
就這樣,慕政暉憑著美男計,和他那拿出來的花言巧語,拉拽著小護士大談人生、大談理想。
霍瑞久那邊已經順利打開林喏喏所住病房的窗戶,窗戶打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驚的睡熟過去的林喏喏身子隨著響聲一震,側著身子將頭朝窗口那邊轉了過去。
男人縱身一躍,跳到地上,視線落在床上睡著的女人身上,眼裏的光一點點變柔,再變柔。
最終視線順著她的臉下移到搭在小腹處的那隻小手上。
“喏喏,我來了,我來遲了。”
霍瑞久半蹲在床邊,手懸空著,薄唇微啟,細弱蚊聲。
睡夢中的林喏喏仿若聽到了霍瑞久的聲音,合著的眼皮一點點的掀開,搭在小腹處的手鬆開抬起抓住溫熱的大掌。
被抓住的那一瞬間,大掌猛的一驚下,觸電般的紮著他的心,離心髒最近的那節無名指莫名的隨心鼓動著。
霍瑞久沒忍住輕勾起她的小手放在薄唇邊研磨著,輕啄著……
“瑞久,是你嗎?”放在被褥裏的另一隻手伸向前撫摸著他的臉頰,指尖沿著他的輪廓一點點的勾畫著,漸漸她的粉唇綻開鮮豔的花。
“這次夢中的你如此真實,真好!真好!”嘴邊的笑容隨著兩個真好不住放大,白牙淺淺,眉眼彎彎間,小手握著他的大掌下移到小腹處,貼著。
久到霍瑞久都認為林喏喏又睡過去時,粉唇再次嘟嚷開,“瑞久這裏正孕育著我們的孩子,你感受到了嗎?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裏麵?在你沒找到我們的這段時間,我會努力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會帶著孩子一起乖乖的等你……”
“傻瓜!”他低啞著,這些天一直隱忍的情緒翻滾不住往上湧,“萬一我一直沒有察覺?你可怎麼辦?”
“不可能的。”
霍瑞久沒有想到睡夢中的林喏喏會與他對話,在她唇再次蠕動間,他竟生緊張來。
他身體繃直,薄唇發顫,“怎麼說?”
“傻瓜!”林喏喏這一聲傻瓜與霍瑞久的那聲寵溺完全不同,她的這一聲傻瓜裏飽含著一種超越自我的信任。
“我相信我的瑞久才不會這麼膚淺!”
林喏喏說的“理直氣壯”,說的自信滿滿。
好似整句話不是從口中說出來的,而是從心裏發出。
“小乖,我的小乖!”霍瑞久再也隱忍不住俯身上前一把擁住還以為在夢境中的林喏喏,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右手護著她護著的小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