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覺得不太對勁的木憶棉來到司慕辰暫時住著的房子的門前。想要問清楚關於她妹妹木雲舞在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司慕辰說他也是十年前去的美國,而現在又回來找她。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聯係。

木憶棉百思不得其解,隻得問問司慕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機老是打不通。所以隻身來到他的住所。

叮叮叮——

叮叮叮——

木憶棉隔兩分鍾按一次,奇怪了難道司慕辰不在家,昨天晚上他奇奇怪怪的離開,晚上沒有回家嗎?她猶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該離開,既然他不在。或者,再給他打個電話。

木憶棉再次撥通了司慕辰的手機號,依舊還是沒有接。看著黃色的大門緊緊的閉著,木憶棉拉了拉身上的包,準備離開。

‘嘎吱’一臉疲憊的司慕辰半眯的眼睛,淩亂的頭發,幹咳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光華。如一隻剛從黑洞裏竄出來的老鼠,害怕見到陽光。

“慕辰,你在家啊。”回過頭的木憶棉高興地喚了出來,但見到他憔悴的樣子,她的心又沉了下來。想起了自己的到來是所謂何事。“呃,慕辰,其實今天我來是找你有點事的。”

眯了好一會眼睛,才慢慢的習慣外麵強烈的光線,這才看到原來是木憶棉。幹涸的嘴唇已經上下結成一起了,司慕辰紅舌微舔,將門又拉開了一點,“憶棉,是你啊。”

“恩,我可以進去坐坐嗎?”心裏有些不習慣司慕辰這種嘈雜的樣子。在平日裏,哪一天見到慕辰不是沉澱著光滑,如同王子般的絢麗,就算再怎麼心情不好的時候。也隻會感覺有點黴,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好像失去了心中最寶貴的物品,而暗自傷心的樣子。

“恩,進來吧!”雖然奇怪木憶棉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還見到了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但是就算平日裏如神祗般散發光芒又怎麼樣,在自己得知自己尋找了十年之久的夢中的公主已死的消息時,他心裏所有的支撐刹那間全部崩潰。

沒有了往日的溫文爾雅,失去了往日裏如玉般的光滑。

現在的他隻是變成了一個孩子,丟掉了自己真愛的東西的孩子,原來他也會有喜怒哀樂,並不是一如既往給人以最優秀的人啊。木憶棉想到,今天她覺得這個王子變的人性化了。

“喝點什麼。”司慕辰問道,看到客廳的桌子上還擺滿了開了蓋子的淩亂的啤酒瓶。他苦笑了下,原來昨天晚上喝了這麼多酒,原來被酒精刺激的感覺這麼好。可以忘記一切,可以在醉酒中見到自己心中的人。

“慕辰,你喝酒啦!怎麼喝這麼多酒啊。”木憶棉換掉鞋子,擔心的問道。難怪剛剛有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原來是慕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和舞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嗬嗬!”雖然在笑,卻疏遠的彷如隔了幾光年。

“白開水就好。”木憶棉回答。看著房子寬敞幹淨,大方的布局很是爽眼,就是前麵的啤酒瓶很是不知趣的打亂著格調。

“給你,你找我有什麼事。”遞了杯白開水給木憶棉自己則泡了杯咖啡提提神。

“我是來找你問下關於你說的木雲舞也就是我妹妹的事。”木憶棉拖著杯子,記憶裏又出現了那個跟在自己背後叫著姐姐姐姐的可愛的女孩。

慕辰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糾纏了自己內心十年的女孩,又在昨天希望破滅的糾結。他閃了閃神情,笑著說:“木憶棉你餓不餓,我請你吃飯去。”

他期待的眼神。

他想要逃避。

木憶棉不知道他到底在承受一個怎麼樣的痛苦,她知道他很難過。可是木雲舞當日的不見一直是一個謎,母親為了她早已失神,多少個夜晚默默的流淚,自己也已經苦苦的找尋了十年,在這個時候,她又怎麼會放棄知道結果。

“我不餓,慕辰,告訴我十年前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我以一個姐姐的身份在這裏問你,希望你回答我。”木憶棉堅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