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眾人無比錯愕的眼神中離開了公司,在她們走後,梁惜君依舊臉色極度蒼白的坐在地上,恐怕,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

看著她那個樣子,蘇筱璃有些不忍,對遲墨說:“遲墨哥,你剛剛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你是說梁惜君的事,那樣的影星根本不配成為公眾人物,丟人現眼。”遲墨沒好氣的說。

“可是,相信她以後不會——,而且,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會覺得良心不安的,遲墨哥。”蘇筱璃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

“已經決定了。”難道她剛剛那樣傷害她她都不介意嗎?他是在為她報仇耶!

遲墨看著她的眼神,“不要太善良了,誰不定哪一天她就反咬你一口。”

“可是————”

“慕辰,你來公司是————”遲墨打斷蘇筱璃的話,想起司慕辰的出現,問道。

他扶著蘇筱璃的肩膀沒有鬆手,聽到遲墨的提問這才想起自己來所謂何事了,但是想想蘇筱璃虛弱的樣子,他回答:“額!本來是找你有事來著,但是,現在看筱璃的手都流血了,還是先帶她去弄些插傷藥吧!她不肯去醫院。”

筱璃默默的注視著王子般的司慕辰,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有些發困,不禁打了一個哈欠,門外的陽光依舊耀眼,萬丈光芒都打在他們的身上。

“筱璃,你痛不痛,啊!”遲墨關心的看著筱璃的每一個表情,握著她受傷的左臂,裂開的血痕已經慢慢的凝結,卻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仍然還是有些細微之處,血跡斑駁。

“不痛的,嗬嗬!”筱璃對著遲墨嫣然一笑,咬緊的牙關卻在蒼白的嘴唇上留下一排深深地痕,她極力的說著不痛,卻在遲墨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下,手敏感的彈跳。

“買什麼藥啊,走去醫院。”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語氣,無可違抗。

蘇筱璃隻能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救命似地望著司慕辰,好像一隻可憐的貓咪。

“額,遲墨,還是算了,她怕醫院,嘿嘿!”慕辰忍俊不禁,居然會有這麼害怕醫院的人,嗬嗬!貌似,“她”也很怕醫院慕辰的眼睛的色彩瞬間沉淪下來,現在的她也會害怕嗎?

天茫茫,地茫茫,那個櫻花樹下的少女,自己還會有緣分見到嗎?她是否已經穿上了紅色的嫁紗已為人妻,她是否還掛念著自己,她是否————

“怎麼可以,快點去醫院,要是感染了怎麼辦。”遲墨說,語氣有些霸道,卻處處透露著擔心,就在他打算帶她走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遲墨接過手機,低估了幾句,眼神有些遊離。

“額,遲墨哥,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沒事的。”蘇筱璃路出大大的笑容。

“可是————”遲墨依舊不放心。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扭捏捏了,你去吧!這裏不是還有我嗎?還有,梁惜君的事再想一下。”蘇慕辰交代說,語氣猶如六月的和風一樣讓人溫暖,暖到了蘇筱璃的脖頸,暖到了她的肺裏。

“好啦!那我先走,我妹妹從加拿大回來了,要我去接她,說讓司機去接,她偏偏不肯,有事扣我。”遲墨將手放在耳邊示意,然後轉身開了車走了。

*

藥店。

“哎!別動啊,你動的話我怎麼給你消毒。”白色衣服的大夫望著蘇筱璃鬱悶極了,這個女孩子,怎麼會連包個紮也這麼害怕,他真是無語,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蘇筱璃咬緊牙關,堅持不做聲。

“嗬嗬!握著我的手就不害怕了,大夫你繼續吧!”司慕辰拿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大大的暖暖的手中,笑著望著他。“不要害怕,又不打針,隻是酒精消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