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筱璃,醫生她說她很痛啊,你快救救她啊。”遲墨急切的望著醫生,手則緊緊的握住筱璃。好怕她會因此傷害到自己。
“麻醉藥藥性沒了,小腿處會痛是自然的。”醫生回到,並沒有要給她去痛的意思。
“呃,好痛——”筱璃不斷的呻‘吟’著,手緊緊的掐住遲墨,痛苦的咬緊了牙關。
“哪裏痛,哪裏痛。”遲墨焦急的問道,怎麼會這麼痛呢?
“都痛,——都——痛。”
“醫生她說她全身都痛啊,你快治治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遲墨看著她痛苦,他的心也隱隱作痛,難過的望著醫生,急切的都說話語無倫次了。
醫生無奈了,錢,這個字是在侮辱他吧!“這是這種病必然的經曆,而且以後千萬不要讓她的身上有流血撞青的事件,這都會影響到她的,而且可以的話,盡量不要告訴她,那會使她很消極的對待生命。”不是作為醫生,而是作為一個朋友他說道。
“其實,她應該早就知道了。”遲墨悠悠的說,想想自己手中得到的資料就是從蘇筱璃這兒得到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呃——難道在來這個醫院前就已經知道她的病了,難怪覺得當你知道她的病時的情緒有些不符合了,那麼為什麼不及早醫治呢?”
遲墨沒有說話,不斷的安慰著正在痛著的筱璃。一臉黯然。
“難道沒有止痛藥嗎?”遲墨問道。
“剛動完手術馬上吃止痛藥可能會有副作用的。”醫生將手插在白大褂裏,徑自走到窗前,不忍回頭看到筱璃痛苦哀怨的神情。
“那也不能看著她痛啊。”瞅著筱璃脆弱的雨打梨花飛淡白的樣子,遲墨心痛極了。
“呃,那我叫護士拿幾顆藥丸過來給她先服下吧。”醫生不忍心看到筱璃如此疼痛的樣子妥協說。
“醫生,怎麼我覺得你對病人很敏感啊。”遲墨疑問。
“因為,我的妻子當年就是死於血癌,帶著我們的寶寶,就在那冰冷的手術台離開了。”擒住淚水,醫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多話,也許是有感而發吧!當年自己也向遲墨一樣。後來自從妻子走後,他就立誌學醫,成了一個研究血癌的教授。
遲墨沒有說話,輕輕的凝視了大夫,直到他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待到護士將藥丸喂她服下,房間空洞的又隻剩下了遲墨與筱璃。
筱璃的疼痛感慢慢的緩解了下來,默默的看著眼前隻是看著他傻笑的遲墨。“遲墨哥,你怎麼流眼淚了。”
筱璃靜靜的看著她,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忘記了遲墨為什麼在這裏。
“流淚了嗎?沒有啦,是陽光太刺眼了。”遲墨掩飾性的將含淚的雲霧抹去,像一個小孩子般笑了。
“這裏是醫院嗎?”掃視了一下周圍,筱璃依稀記起來了,自己去演播廳弄傷了腳,然後結束,然後就見到了琉澈,然後就暈倒了。
“恩,是的。”遲墨黯然,手緊緊的握住了筱璃的左手。
“慕辰哥來過是不是。”她很敏感,空氣裏還淡淡的殘留著一絲絲司慕辰的味道。她的眼神在窗邊停留了下來,那裏慢慢的浮現一抹藍色,她世界僅有的顏色,可是馬上眼神又黯淡了下來,腦海裏麵又浮現出了那天晚上司慕辰與木憶棉在雨中接吻的情形,離木憶棉的生日會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吧!一直一直她都在逃避,逃避司慕辰,逃避自己原本的家人,可是越逃避,她就會越恨自己為什麼要生病,難道這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