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的小三兒!這是背負那段不潔曆史的認命,還是看透世事之後的灑脫,又或者是權衡利弊之後的最優選擇?
仇迪已經無語了。
而莉姐看到這貨的神色,知道他是肯定不會拒絕這個要求的。笑著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輕輕拍了拍,又在其額頭上留下一個吻,便輕輕的走了出去,隻留下一個感慨萬千的犢子靜靜的發呆。
最難平是英雄氣,最難消受美人恩。
隨後,仇迪做了一個細致的盤算。他不想直接從李家入手,因為如今暴怒不已的李家很難平心靜氣的對話。此外,仇迪本人和李家也勢同水火,他親自去了,恐怕還會引發反作用。
劍走偏鋒,這是仇迪的一貫手段。他尋找突破點,也不會隻盯著李雲聰或李懷軍。這次他所找的,是李懷軍的把兄弟、李雲聰的幹爹周維康!
按道理說,身為市局副局的周維康更難招惹。這個左右著暴力機器的家夥,能量比李懷軍更大。但是,仇迪不怕,因為他手裏拿捏著周維康的命門。就是康靜手機裏的不堪視頻!
本來仇迪想要把這份視頻留在最緊要關頭,等到周維康敢於對自己下手的時候,借此來一個絕地反擊。但是現在為了救李涵倩,也隻能提前使出了這張底牌。
底牌,價值不言而喻,絕非金錢數字可以衡量。為救李涵倩而將之提前拋出,而且要進一步交惡周維康,仇迪算是對她仁至義盡。
想好了前後步驟,仇迪給白柳初打了個電話,詢問周維康的手機號碼。白柳初也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隨便翻了翻就給出了這個電話號碼,卻不忘問一句:“你找他幹什麼?”
“商量點事兒。”仇迪笑道。
白柳初卻提醒他說:“周維康不是個省油的燈,脾氣也不小。”
“剛好!要是隻溫順的兔子,敲打他反倒成了欺負人了。”仇迪嘿嘿笑道,“哥就喜歡敲打倔驢,越倔越好。”
電話那邊的白柳初禁不住失聲一樂。
撥打了周維康的電話,交談的內容果然不算很和諧。一聽了仇迪的自我介紹,周維康當即來氣,同時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上次仇迪將他的把兄弟李懷軍一家搞得夠苦憋,而且他也知道仇迪和白柳初的關係。那麼,仇迪是否能通過白柳初的關係,和趙國級聯係?
官場上的複雜糾葛,讓每個達到一定級別的家夥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別以為當官的都有官架子,那是麵對普通小百姓而言。在圈子裏麵、體製內部,他們一個個謹慎的很。
“你?”周維康笑了笑,“有什麼事直說,我要開會。”
仇迪樂道:“想跟周局對麵聊一聊。”
周維康身為公職領導,和江湖上的人聯係一直很深,並不介意和其中某個接觸。但是,他不知道仇迪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什麼事?”
“交個朋友。”仇迪笑了笑。
周維康撇了撇嘴,心道去你娘的蛋!交朋友?你倒是別落在老子手裏,否則玩兒死你!不過嘴上說得沒這麼絕,隻是淡然說:“我們似乎沒什麼交情。說白了,你也是個做生意的,要潔身自好,而我身為公職人員,也有自己的工作紀律。”
拒人於千裏之外?仇迪道:“既然周局說到了工作紀律,剛好我想跟周局聊一聊的也是工作紀律。有些東西,想必周局真的會很感興趣。”
牽扯到工作紀律?周維康的心咯噔一下。官場上的,就怕被別人抓到什麼小辮子。難道是誰向自己行賄的事情?被仇迪知道了?若真是個兩袖清風的,必然不會這麼疑神疑鬼,這一下,周維康倒是也無法淡定從容。
但他絕不會在電話上露怯,因為擔心自己言多必失,誰知道仇迪是不是有錄音?所以他隻是簡單的說:“哦,難道是什麼舉報線索?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明天上午可以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