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也不能一點事情不做啊!周維康歎息道,“依我看,稍稍找個台階得了。要不,和法院那邊打個招呼,判李涵倩一年?黃書記那邊也就是被掃了個訂婚宴,麵子損傷不大。而且這麼高抬輕放,還顯得他為官清正,不徇私舞弊,黃書記不會反對的。”
“隻有一年?!”李懷軍恨得壓根發麻,“也太便宜那瘋婊子了!”
“懷軍!”周維康稍微提高了點聲音,“這件事一旦捅出來,我被扔進大牢還好說,懷軍你可就........堪設想啊!權衡利弊,要忍啊!”
有啥不堪設想的,無非就是李懷軍腦門兒上崩一顆子彈。
李懷軍渾身一個寒顫,不敢再堅持。
作為把兄弟,周維康不是很仗義。但是形勢所迫,玩兒的就是把兄弟啊!
至於仇迪,回到了嬌蓮ktv之後就找到了李涵倩的母親和姨媽。這時候,李涵倩的兩個姨夫也來了,五個人焦躁不安。兩個姨夫未必擔心李涵倩怎麼樣,關鍵是需要他們出錢啊!窮人還想打官司?那就是個砸錢的無底洞。
雖說倆姨夫不會跟兩個姨媽一樣鐵了心的幫忙,也不至於真的砸鍋賣鐵,但每家都要多少放點血,誰叫李涵倩是個連老爸都沒有的單親孩子?
“怎麼樣?怎麼樣?”看到仇迪回來,李母當即忍不住發問,聲音有些顫抖,就怕仇迪說出“難辦”二字。
此時的仇迪,通過對周維康態度的觀察,已經基本上判斷出個七七八八。安慰了一下李母,說:“阿姨您別著急,我到那邊活動了一下,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三年刑期吧,我覺得算是頂天了。要是運氣好一些,我再追著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爭取再降低一點。此外要在法醫鑒定上下功夫,看看能否鑒定高威一個輕傷害,而不是重傷害。一旦鑒定為輕傷,量刑時候三年就是上限。”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李母激動得雙手打顫,因為這已經是她所能奢望得最好結果了。
隻有其他的兩對夫妻,則覺得仇迪這年輕人還真有能耐。一個人在這京州混,竟然能擺平這樣驚人的案子。
李涵倩的兩個姨夫雖然不知深淺,但大體還是知道重傷害的刑罰之重、以及市級領導權勢之猛。
當然,他們看待仇迪的眼光也更加不同。他們也是普通的工薪族,摸不到更高層級的圈子,隻能在仰望的同時保持敬畏。
李涵倩的小姨夫則試探性地問了問:“仇迪,你覺得要是這樣的話,估計得花多少錢?法院那邊,法醫鑒定那邊,肯定少不了要花錢走路子的。我們信你,你說個數兒。”
說得倒是光棍,其實還真怕仇迪開口爆出個幾十萬,對於他們而言真的是天文數字。
仇迪擺了擺手說:“錢的事情你們就別考慮了,上下打點估計也花不多少。假如真用錢了,我手頭還有些。”
用錢?這種事兒假如還需要用錢的話,那就根本辦不成。唯有一分錢不用花,那反倒可能辦成了。最多在審判那邊走個過場兒,塞幾千塊的卡,沒啥。
但是放在了李涵倩家五人眼中,這簡直也忒豪爽了,這仇迪也忒有錢了!要是當初就迎進來這樣一個姑爺,李涵倩家可就過上好日子嘍!
五個人還要跟仇迪客氣,仇迪說是不用,並且說:“我跟局裏那邊打招呼了,你們下午去瞧一瞧涵倩,勸她別那麼衝動了,免得在審判過程中節外生枝。”
“一定的,一定的!”李母當然最怕什麼節外生枝,當即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這丫頭要是再任性,我就擰爛她的嘴!不過.......迪,你去不去?”
而李涵倩的小姨當即說:“仇迪你一定要去啊,不然我們幾個也不敢去局裏啊,那地方太嚇人了。”
直接麵對李涵倩?也不知道若真的四目相對了,李涵倩這個曾經蔑視、背叛仇迪的女人,在囹圄之中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尷尬?不安?愧疚?還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