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凝不知道為柏卿非要將女子學堂向自己提起。
素日大鳳現在人才輩出，可是這些人才之中黨派林立，若是想挑出幾個像顧淳和昆竹那般，不依靠任何人的人才是在太少。
可若是能擴大學堂，甚至以他們的名義操辦一個學堂，就算是那些學子不願意介入他們的黨派之中，到最後亦不會為難他們，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
瀧凝看著柏卿，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了敲，眼中不由得帶上一絲笑意與欣賞。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我還從未聽說過除私塾之外的學堂。可是在這世上，願意教書育人的先生不少，可是孩子太多，你打算怎麼做？”
柏卿聞言一愣，他對於二十一世紀大班授課那種方法極為熟悉。柏卿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半晌，才對瀧凝拍了拍肩。
“一對一授課當然很好，但是，老師哪有那個精力呀。一隻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趕，不就是聲音大點嗎？簡易的喇叭我還是會做的。”
柏卿說的話依舊讓瀧凝一頭霧水，可是看到柏卿幹勁滿滿的樣子，瀧凝便放下心來。
就算是自己聽不懂，可是看柏卿的模樣，應該不會是什麼太大的難題。隻不過柏卿依舊是對女子學堂這件事甚是執著。
女子學堂可以放在一邊。可是這學堂，尤其是麵向寒門學子的學堂，是必定要開起來的。
“這件事我交由你做，可是你不能僅僅隻辦女子學堂，普通學堂也是要辦的，君子六藝，學之不易，你可想好怎麼做了嗎？”
柏卿揉了揉額角，君子六藝對於古人來說，是必不可少提高社會地位的方式。
可是按柏卿現代人的目光來看，那些玩意根本就不管用，對於那些之乎者也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的東西，柏卿還是更喜歡小學數學和小學語文。
瀧凝見到柏卿根本沒有將自己的話記到腦子裏，心裏不由得泛起嘀咕。
半晌才想到，自己這邊似乎還是有一個大閑人在的。這位賢人若是沒事兒，這種事情定然可以相幫。
柏卿看到自己麵前噙著溫柔笑容的顧淳，心中不由得閃過一句話：君子人如玉，陌上世無雙。
不過。柏卿的目光落到瀧凝的身上，眼中帶著一絲控訴。可是想了想，自己畢竟不是大鳳的人，對於大鳳那些禁忌自己是一點兒都不懂，有這麼一個古人幫助也的確是不錯。
瀧凝將學堂之事給顧淳和柏卿之後，便在京城之中走了一遭。
京城之中繁華依舊，可是瀧凝卻發現那些百姓望向自己的目光，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從以前的淡漠、厭惡，甚至帶著一絲同情，到現在，敬重恐懼以及奚落。
看來這段時間自己不在，是有不少人給自己穿的小鞋呢。
瀧凝唇角輕勾，眼中劃過一絲精光。半晌才找了一個茶館，坐了下去。
茶館不及離樓念樓，人是極少，就連小二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見有人來也不招呼。
瀧凝也不在意屋子，找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