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這一和他衣服上的布料有接觸時,就看到了他嘲諷至極的目光。
是不屑,是諷刺,是羞辱。
她很想站穩,但卻是疼的直抽氣。
她哽咽著,她美麗的大眼睛裏積滿了淚水,可是,她用力的睜大眼睛,就是不讓淚水掉下來。
她沉默,她倔強,她堅持。
戰天擎看著這樣的她,他不過是握住了她的足踝,她就忍受不了。
如果他出手再重一點的話,她還能怎麼辦?
他沒有再懲罰她,鬆開了手放開了她。
她一下子掉在了水裏,任水將自己全部淹沒。
戰天擎轉身離開,“砰”一聲,門關上。
蘇暖直到沒有氣來呼吸,才從水裏抬起頭來。
她伏在了浴缸邊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毫無生機的一張臉。
連日來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戰天擎從誤解她到羞辱她,就算婚姻是一潭死水,他們都要這樣兩看生厭的守下去嗎?
還好,蘇暖對婚姻從來不期望,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失望的。
……
警局。
戰天擎過去時,辦案的警員就跟他說道:“由於楊風經過了大型手術,他輸入了血,之後所取的樣本,化驗出來之後,不能證明他醉酒駕駛,在庭上可能會證據不足,這場官司司煬不一定會贏。”
“司煬被撞得昏迷,現在在ICU生死未卜,楊風就是喝了酒的肇事者,你居然跟我說證據不足,沒有證據,就去找啊!”戰天擎惱怒的一拍桌子。
警員隻是低著頭,“我們已經是找過了所有的證據,現在真的沒有了。”
開庭的當天,戰天擎沒有料到會碰上蘇暖。
他幾天沒有見她,她依然是淡漠而疏離的樣子。
他看著她,語氣之間盡是冷酷:“如果沒有你救她,現在他也上不了庭,如果證據不足當庭釋放的話,蘇暖,你知道嗎?你也是間接凶手!”
蘇暖也在看著這個歇斯底裏的男人:“戰天擎,我能理解你對司煬的關心,還有你對戰友生死未卜的痛苦,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也是軍人,你能知法犯法嗎?如果某一次地震了或者是意外火災了,有一個犯過錯的人需要你救他,你見死不救嗎?”
“你沒有權利定奪別人的生死,你也沒有權利判定別人的錯對,你也沒有權利去定別人是否有罪,否則要法院來做什麼?”蘇暖繼續說道,“我有一樣東西,希望可以幫你。”
“是什麼?”戰天擎不料她會拿東西出來幫他!
蘇暖將手上的一個A4大小的牛皮紙袋,親自交給了他的手上,然後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戰天擎肯定是不相信蘇暖會有這麼好心!
他隨手將這一個信封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去法庭上等著開庭。
蘇暖回到了醫院,又找了司煬的資料來看,她是醫生,她自然是希望司煬能早點醒來。
宋旭峰見她中午吃飯的時間,也是在看資料,他坐在了她的身邊,吃著食堂裏的菜,“不如,我們一起研究。”
蘇暖抬頭看是他,她還沒有來得及拒絕時,宋旭峰就說道:“蘇暖,這隻是工作,我們共同為司煬醒來而努力,無論別人怎麼看我,你知道的,我不會放棄司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