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麗吧!”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暖這才看到,在她來這裏之前,已經是有一個人,已經是坐在了草地上,隻是她沒有看見而已。
她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
邵啟楓指著熒火蟲說道:“蘇醫生,知道嗎?螢火蟲發出亮光,是在求愛!”
邵啟楓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和夜色融為了一體,他隨意的坐在了草地上,凝望著護城河邊的蘇暖。
蘇暖的眼睛有一些紅,她輕聲道:“我隻以為,熒火蟲像是一首歌裏唱的那樣,為過路的旅人照亮回家的方向。”
邵啟楓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指著夜空裏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道:“看到了沒?母的發光大約為八秒左右,而公的則是持續發光,它們以這樣的方式求愛,這是自然界生物的規律。若是喜歡,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蘇暖感歎了一聲:“做螢火蟲真好!”
“這麼晚了,怎麼還來這裏?”邵啟楓留意到了她的的情緒低落,沒有再說螢火蟲的話題。
蘇暖的雙手搭在了護欄杆上:“我剛值完班,隨意走走!邵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最近有一點心情不好,我來散散心!”邵啟楓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蘇暖點點頭:“做大明星壓力大,希望你心情早點好起來!”
“不過,看見了你,又看見了螢火蟲,我的心情瞬間就好多了。”邵啟楓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蘇暖也微微一笑,輕輕的揚了揚唇角,但心情終是很壞很壞,隻是,她從不會向別人訴說。
她望向了遠處的宇宙,這浩瀚無窮的宇宙,能不能解釋一個叫做“愛情”的東西呢?
有人為它煩惱,有人為它難過,有人為它歡笑,有人為它悲傷。
“怎麼?心情不好?”邵啟楓凝視著她的側臉。
蘇暖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驚豔四座的美女,但她卻是越是相處就越覺得她是非常耐看的女子。
此時,她的側臉,在夜色下,亦是有一種淡淡的哀愁。
清風徐徐吹來,亦是不見散去。
“嗯……”蘇暖點了點頭,“我餓了,去吃宵夜,你吃嗎?”
或者,都是孤兒的身份,讓她和他之間,無形之中就拉攏了距離。
“好啊!”邵啟楓雙手插在了褲袋裏,“我奉陪到底!”
蘇暖看了他一眼:“明星不都要保持好身材,好上鏡的嗎?你還敢吃?”
“女生不都怕肥嗎?要維持苗條的好身材嗎?你不也敢吃!”邵啟楓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沿著護城河向餐館走去。
一路上,邵啟楓說道:“我給你講個笑話,記得我們學過陸遊的古詩,叫《臥春》,還背得出來嗎?”
蘇暖點點頭:“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黛綠。”
邵啟楓用山東話念道:“俺沒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呆驢。”
邵啟楓本就是演員,他在念這首詩的諧音時,又學得山東話是惟妙惟肖,再加上表情,他也是做出呆驢蠢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