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沒有想到,自己的激烈掙紮,換來的不是自由,而是被他看到了。
車廂裏,此時很安靜。
安靜的隻聽到了兩人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她的小嘴微張,驚愕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她在一呼一吸之間,身體也在一起一伏。
她不止是腿上的雪膚漸露,就連曲線也是連綿起伏,讓人留連往返。
戰天擎目測,這個女人三年沒見,竟然是身材好了不少。
蘇暖被他犀利的眸光凝視著,她有一種獵物被獵人抓住的感覺,讓她想要逃走的感覺。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以為,她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可是,她還是不是他的對手。
曾經,是最親密的枕邊人。
如今,是最疏離的陌生人。
隻是,從前的點點滴滴,她在他的大掌之下,如何的淺吟低唱有如天籟之聲。
隻是,在那些共枕而眠的晚上,她被他洶湧澎湃的疼愛著時,她在他的懷裏時,猶如最迷人的仙女。
因為曾經有過,如今的一點點火苗,也足以燎原。
她手忙腳亂的拉下了裙擺,“你放開我!”
戰天擎看著她羞紅的臉蛋,整整三年,他以為,她可以平複他帶去的創傷。
可是,三年後相見,她依然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他低啞著聲音:“我給你敷藥。”
“我自己可以敷藥。”蘇暖堅持。
戰天擎凝視著她,他深邃的雙眸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越是堅持,就越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蘇暖,如果不是他願意放了她,她真的能自由這三年嗎?
蘇暖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有些七上八下,她隻好補充了一句:“我是醫生!”
“你也是一個需要男人疼的女人!”戰天擎啞聲說道。
“我不需要!”如今的蘇暖,不需要任何男人,她隻要有豆豆和糖糖就行了。
戰天擎已經是擁有非常強大心理承受力的男人了,可是,在麵對著蘇暖時,他仍然有時候覺得有一點受挫的感覺。
“塗了藥,我讓你下車。”戰天擎提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蘇暖隻好妥協,她和他這樣僵持下去,反正最後,還是她不妙。
他有那麼好心?蘇暖在心裏嘀咕著,可是,他粗糙的大掌,握緊了她的腳踝,除非他放開,否則,她是不可能掙脫得開的。
戰天擎拿過一旁的藥箱,用棉答給她消毒,然後給她抹了藥,她的膝蓋處,塗著黃黃的藥水。
當他的大掌放開了她的腳踝時,蘇暖馬上收回了自己的腳,“我下車了!”
可是,這個男人並不說話。
蘇暖真不明白了,她和他都沒有瓜葛了,她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隻是,她不習慣對別人大呼小叫的,她習慣了有禮貌,習慣了忍讓和包容。
可是,就她在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戰天擎叫了她一聲:“蘇暖!”
蘇暖的心裏一驚,很平常的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叫出來時,她竟然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這感覺。
她記得釋加牟尼說過一句話:伸手需要一瞬間,牽手卻要很多年,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該出現的人。若無相見,怎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