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芙,娘娘傳你,快跟我來。”果然如晚芙所料,娘娘起身沒有多久,芸來就過來傳喚了。
“是,芸來姐姐!”見是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芸來來傳自己,晚芙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跟了上去。不過在臨動身之前,她還是回頭看了潔兒一眼,見潔兒遞給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後,晚芙心下定了定,便從容的向著貴妃娘娘的居所走去。
一路上,晚芙知道芸來一直在用疑惑的目光暗中打量自己,但是晚芙卻沒有開口多做解釋,隻是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
走進阜陽宮貴妃娘娘的寢宮,晚芙發現除了娘娘,劉媽媽等幾個自己熟悉的人,殿內居然還站了3個眼生的丫頭。其中一個身穿紫衣的晚芙知道,必是娘娘身邊最得寵的紫竹。而另兩個一藍一黃的衣著打扮,晚芙就不認得了。
“晚芙參見娘娘!”
林貴娘此時正靠在貴妃塌上用茶,看到晚芙進來,便坐直身子懶懶的向著晚芙問道:“起來吧!杜晚芙?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從紅樓這次帶回來的阮樓主舉薦的那個丫頭吧?”
“是,娘娘!”
“聽劉媽媽說這次太後大壽,你出了個好主意,立了大功。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
“啟稟娘娘,晚芙不敢在娘娘麵前居功,所做一切本就是晚芙職責所在。至於賞賜就不必了。”
“嗯,居功不傲,倒是個懂事的。不過這賞你不要,那罰呢?難道你也不在意嗎?”
撲通一聲,晚芙聽到娘娘說到罰這個字,連忙低著頭跪了下來。
“娘娘恕罪,晚芙一心隻想著為娘娘盡心辦事,不曾有過二心啊。”
“哼!你個丫頭,倒是挺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本宮說的到底是什麼事,你真的不知道嗎?難道還要本宮點明了來說。”
看到貴妃娘娘翻臉如翻書,一句不合竟現怒色,晚芙連忙把頭死死的貼在地麵上,誠惶誠恐道:“娘娘息怒~!昨日在前殿我因為誤了傳話的時辰,所以被鶯離姐姐罰了十小板,現在但還沒有去領受。奴婢已經知無不言,還請娘娘體恤。”
“嗯,這就對了。怎麼說你也是我阜陽宮的奴才,以後說話用不著和外麵的人一樣東拐西繞的。這事來龍去脈我也知道一些,不過你認為自己這事辦的可有錯嗎?”
聽到貴妃如此問,晚芙雖然深埋著頭,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精光:“娘娘恕罪,晚芙不敢說。”
“說,恕你無罪!”
“晚芙以為,奴婢既是有罪,卻也無罪。”
“哦,這是如何說呢?”
“晚芙本來當晚在前殿當值,負責了傳話一事,但是遲歸誤了時辰,這確實是奴婢的過錯。但是奴婢雖有錯,但確實事出有因。劉媽媽當時叫住奴婢交代奴婢辦的事,無論如何也是比那件傳話的事重要,所以從這一層上來說,確實無錯!因而如果鶯離姐姐罰我,晚芙領了倒也不是特別冤枉。隻不過如下次還發生如此事情,奴婢必還將還是一般作為。一切以娘娘大事為重,奴婢雖死不足惜。”
“你這忠心表的倒是不賴。”貴妃冷冷一笑,麵色卻是緩和起來,“起來吧!其實你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而我也可以免了你的懲罰,但那鶯離到底是太後那邊的人。怎麼也要給她一個交代,省得事後有人說我這裏是仗勢欺人。晚芙,我的意思你明白的嗎。”
“娘娘,晚芙明白。值班那晚還有其他宮女,娘娘大可向那些人詢問晚芙有無玩忽職守,耽誤事情。有一件事,晚芙藏在心中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說。我想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鶯離姐姐看我特別不順眼的。隻是,隻是晚芙不敢說……”
“哦,恕你無罪便是,說吧!”林貴妃提起了一點精神,似乎很感興趣晚芙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謝娘娘!晚芙昨夜回去複命的時候其實剛好看到鶯離姐姐和許大人……”
“大膽奴才!”晚芙話說到一半,貴妃突然拍案而起,怒聲嗬道,“真是不知輕重的東西,看你聰明淩厲,難道不知道什麼話在宮中是說不得的嗎?”
“娘娘息怒,晚芙隻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還請娘娘恕罪。”
“罷了,這懲罰你不用領了。不過以後這事不許再向任何人提及。至於鶯離那邊等藍破一會再向其它宮人問過,我自會打發人去福壽宮交代,你就先下去吧。”
“謝娘娘!”晚芙正要起身,卻聽得上麵又傳來林貴妃清冷的聲音。
“我身邊的紅鸞年前的時候放出了宮,現在身邊正缺一個人手,我看你這丫頭還算機靈,就頂替紅鸞的位置吧。”
貴妃娘娘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番話,卻是把周圍的人都驚得一愣。除了紫竹不為所動外,就連劉媽媽有些詫異於娘娘這次的決定。
晚芙一反應過來,剛起到一半的身子立刻頓住,然後又深深的向在上的林貴妃拜了下去。“晚芙謝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