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市的氣溫隨著時間的遊走,慢慢的進入七八月的高溫時期,幾乎都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間出來逛街。等到晚上那些沒有被解放的人,才會漸漸出來,去安平市的熱鬧區瀟灑。
在這華燈初上的安平市,整個城市都在繁華喧鬧中度過,出來遊玩的夥伴們都牽著自己的同性朋友或者異性朋友,遊玩著整個安平市。
而站在窗邊的楚依依,看著外麵的世界。是曾經她二十歲最向往的生活,現在的她卻不能向往有這樣的生活了。
她的身邊有了安安,肚子裏有了小寶寶。即便現在洛長邪還不知道小寶寶的存在,但是她卻還是高興。
幾年前為了洛長邪她都可以生下安安,現在為什麼不可以。
隻要洛長邪是好的,安安是健康的,肚子中的寶寶是安好的,她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滿足了。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楚依依才覺得整個人有充實的感覺。
想想距離上一次看到洛長邪的時候,好像就是在醫院一別的時候。
後麵她主動打過電話給洛長邪,都是隨便草草兩句就掛完電話。她知道洛長邪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畢竟失去了母親,父親還不信任他了。
如果換做她,估計她也會受不了。
隻是她很心疼洛長邪,他什麼都不願意跟她講自己心中的痛。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著,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埋在心裏。
沒有人能夠知道洛長邪到底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洛長邪心裏的痛到底有多深。楚依依就算沒有從他哪裏知道隻字片語,也會察覺到他的傷痛。
隻是她畢竟還算是一個局外人,根本就無法體會到洛長邪心裏真正的疼痛,也無法走入他內心的真正世界。
洛長邪把自己包裹得太好,好到她都不知道要從哪裏下手安慰他。現在更是連麵都不給她見,獨自一個人承受著傷痛。
不能親自去見洛長邪,她隻好每天在電視上關注著洛長邪。洛長邪現在身為浩瀚集團的總裁,每一次的簽約和活動都有人報道。
可是他卻沒有怎麼在電視上看到他,合同是副總裁去代簽,活動是高級人員陪他參加。還是跟以前一樣回歸到了神秘的狀態。
大家都知道浩瀚集團的總裁是洛長邪,便又在猜測是不是洛長邪不願意在大家麵前高調出席?
因為他父母畢竟經曆車禍事件不久,這樣高調隻會讓那個大家覺得他那個兒子不孝順。隻是即便外麵怎麼說,洛長邪就是不現身。
楚依依知道,他不是因為車禍事件不現身,而是在努力的逃避現實,逃避一切。
回到床上,她就聽到安安呢喃的叫著:“爸爸,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安安,直接伸手把安安抱在自己的懷裏,輕聲的在安安耳邊說著:“等爸爸的傷好了,就會回來看我們安安。”
她知道安安現在心裏很想念洛長邪,自從上次在醫院和洛長邪分別之後,安安也沒有再見洛長邪一眼。
楚依依都不知道洛長邪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他本來就是那種情緒不是很穩定的人,所以她才不敢打擾洛長邪,怕他會更加心亂如麻。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洛長邪。
隻是她肚子不等人,萬一孩子都要出生了,洛長邪還不肯和自己見麵怎麼辦?
她其實真的很想要自己在生這個孩子的時候,洛長邪可以陪在自己的身邊。她不想像幾年前那樣為了能夠堅強起來,獨自去麵對一切。
一個人在產房裏生安安,她會感覺到一陣的恐慌。
同樣是夜晚,同樣是生活。
楚依依已經抱著孩子慢慢的睡下,而在浩瀚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中,洛長邪還在不斷的賣命的上班,還在不斷的麻痹自己的生活,讓自己可以忘記那些事情。
這段日子,他都是不斷的上班。每天是早出晚歸,幾乎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過日子了。他無法麵對楚依依,因為他怕傷害到楚依依。
他不敢走出辦公室,他怕自己走出去,兩手輕鬆,然後就想到死去的母親。他腦海裏還清晰的記得母親血肉模糊的躺在那床上。
臉上毫無血色,眼睛閉著,永遠都不能睜開了。
他再也聽不到老太太年邁的嗓音叫著他:長邪。
也再也吃不到屬於媽媽味道的飯菜,也再也不能孝敬她老人家。他這輩子都無法感謝母親的生育之恩和養育之恩。
最近他像瘋子一樣忙於工作,浩瀚集團在他的引導下,連續簽約了十來個十分巨大的企劃案。雖然這些合約簽下來對公司有很大的幫助,但那完全是要用吐血的生命來運營這些合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