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封麵,至於內容是什麼,就更不得知了。
二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要是比耐力,雲小雨完全不是白靖的對手,所以,很顯然,是她先開口。
“白爺爺,那個……我……”雲小雨說話支支吾吾的,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去請他進宮為四皇子看病。
曾經白靖就相當於當個禦醫,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情,他也不會要隱姓埋名,過這生活。
白靖放下書,抬眸看著她,“丫頭,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我是不會進宮的。”
雖然說,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人,但是白靖不想跟皇家扯上任何關係,當初蕭賢安的慘死,白靖一直都沒有忘記,有時候還會做噩夢。
所以,那個地方,他再也不想踏足。
他說話的語氣還帶著一絲狠絕,不留任何餘地。
雲小雨蹙眉,輕咬嘴唇,“爺爺,我知道蕭爺爺那件事情對你來說打擊很大,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都一直沒有真相,難道真的要讓蕭爺爺這麼蒙冤含恨而死嗎?”
白靖沉默不語,他也想過報仇,但是怎麼報?他也想過翻案,但是怎麼翻?
姚家人,如果能跟你玩陰的,就不會跟你明著來。
他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醫者,和仕途沒有任何關係,又怎麼能幹澀翻這個問題。
更何況,蕭賢安是先皇間接殺的,現在先皇早已逝去,這個仇還怎麼報?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白靖早已將這件事情看淡了,況且蕭家人現在過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操心。
雲小雨一個勁的在那裏勸說,想請白靖幫這個忙,但他就是鐵了心拒絕。
最後說來說去,雲小雨都無奈了,隻好回房了。
等到雲小雨走了之後,白靖背著手,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那一彎明月,思緒萬千。
十幾年前。
湖中船隻上,隻有年少的蕭賢安和白靖二人。
“哎,姓白的,等以後我們年紀大了,就找一片山水依傍的好地方,我們兩個過著田園生活如何?”蕭賢安一邊撐著竹竿,一邊跟坐在竹筏上麵閉目養神的白靖說道。
白靖聞言,睜開眼睛,眼眸中是一抹興奮,這樣的想法很不錯,很得他的心意,但是開口的卻是另一番意思,“蕭賢安,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陪你隱居,你不會是有斷袖的癖好吧?”
蕭賢安聽到這話,臉上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用竹竿狠狠打了一下湖水,“去你的白靖,你才斷袖呢!”
白靖一個激靈,閃過了蕩起來的水,但是隨著他的動作,木筏也搖了一下。
蕭賢安見狀,玩心大起,使勁搖晃著木筏。
水花飛濺,弄濕了他們的衣裳。
山穀中回蕩著他們的笑聲……
“哎,蕭賢安,十幾年過去了,終究是我太懦弱了,不敢幫你申冤……”白靖眼裏濕潤,深深的歎了口氣。
每每想到這時,白靖總是一陣陣愧疚。
殊不知,這一幕,早已被雲小雨收進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