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走上前,蹲下身,將手伸入杯子中。
“李……”丁文柏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卻被徐瑞誠打住了,示意他不要說話。
李響將女子的手臂從被子中取出,如同李響預料的那般,女子的手臂已經完全變黑了,而且十分冰涼,就像是從冰櫃中取出來一樣。
將女子的手臂放回被褥,李響站了起來,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種表情落入丁文柏的眼中,讓他的心情更是一沉:“李、李大師,曼寒這是怎麼了,求你救救她。”
“丁先生,她是你的女兒吧,能說說她變成這樣之前發生過什麼嗎?”李響說道。
丁文柏想了想,回道:“曼寒一個星期前剛從國外回來,到家的第二天,大概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暈厥在地,我連忙叫救護車將她送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曼寒的生命體征總算是基本平穩了下來,但人卻始終醒不過來。不僅如此,皮膚開始慢慢的變黑,身體也會出現間歇性的顫抖,醫院的專家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均是束手無策。”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京州最好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我隻好往另外的方麵去想,便把曼寒的事情告訴了徐教授,他在京州的人緣廣,或許認識這方麵的大師。”
聽完丁文柏的陳訴,李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將目光再次落在丁曼寒身上。
神識將丁曼寒覆蓋,李響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好濃的陰邪之氣。
“丁先生,時間不多了,你給我一張紙和筆,我需要一些東西,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幫我備好。”李響表情凝重地道。
丁文柏連忙找來紙和筆,李響將自己所需要的畫製符籙的用具寫好交給他。
女兒的安危懸在心中,半個多小時之後,丁文柏準備好了李響需要的東西。
李響開始畫製符籙,就在丁曼寒的房間中,就在徐瑞誠和丁文柏的眼前。
拿著畫好的符籙,李響再次將丁曼寒的右手從被子中取出,然後將符籙貼在她的手心。
丁文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房間中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就像是將空調的冷氣開到最大。
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在房間中彌漫,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此刻丁文柏看丁曼寒的臉居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從右邊繞到左邊,李響再將一張符籙貼在丁曼寒的左手掌心。
接著李響來到床尾站定,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丁曼寒。
一分鍾過後……
兩分鍾過後……
三分鍾過後……
李響左右手分別結出一個不同的手印,對著丁曼寒左右手中的符籙一點。
如果細看會發現,隨著李響的一點,符籙上的符文亮了一下。
“丁先生,徐教授,麻煩你們到屋外等候,待會兒無論聽見什麼或是看見什麼,都不要發生任何聲音。”李響的話不容置疑。
丁文柏忍不住看了一眼徐瑞誠,後者點點頭,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