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隊帶著那兩個警察離開了,我暗暗地鬆緩了一口氣。
雖不是第一次相見,也不是第一次爭鋒相對,但麵對警察,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不喜歡警察,想必很多人也不喜歡警察。
你可還好?慕幽香的聲音輕輕傳來。
抬頭便看見了慕幽香,原來她在我呆愣之際,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的麵前。
她靜靜地看著我,神色恬淡而幽柔。
我急忙道,還好。
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她的神情淡定而真誠。
謝謝。心中湧過一股暖流,我柔聲笑道,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她淡淡道,你可吃好了?
哦,很好。我急忙起身,不好意思的摸摸右耳垂,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她,我說,你不是要學琴嗎?
今天休息。她突然問我,你會溜冰嗎?
我微愣,隨後搖搖頭。
我們去玩?她盯著我的眼睛,寒星雙眸閃閃發光,熠熠奪目,讓人無法抗拒。
我想那一刻,她即便是讓我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我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那一刻,她的美目中有漣漪輕輕蕩漾,徐徐擴散開來,美不勝收,讓人永生難忘。
我們去櫃台將剩下的食物打包,便直接殺向了附近的溜冰場。
一裏之外有個風雲溜冰場,豈知到了溜冰場買了票,她才跟我說她也不會。
兩個都不會溜冰的人,換上鞋子,小心翼翼地進了場地,看著別人瀟灑飛舞的樣子,說不羨慕那是假話。
我們不敢去中央場地,隻敢找個無人的角落,抓緊護欄,任憑自己嚐試,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不得半點要領。
看起來很簡單,可是真當自己上場,才知道真不簡單,雙腳下八個輪子,根本不由自己掌控,剛開始我一連摔倒三次,屁股疼歸疼,可卻也激發出了我的硬氣,絕不服輸。
她倒是沒摔過,因為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嚐試,而且我一直盯著她,準備隨時護駕。
看到我摔倒,不是狗吃屎,便是屁股蹲,她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她那迷人的唇角偶爾會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淺淡而絕美的笑意,刹那間便融化了她臉上所有的冰封,也融化了我的心。
那一刻,麵具下的我,隻是笑,傻笑。
看到我笑,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沒有怒意,沒有惱意,有的隻是千般風流,萬種風情,傾國傾城。
我突然想到,她這般美,比我的媽媽還要美,老天會不會也妒忌?
刹那間,我猛然驚醒,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容許呀,絕不容許,當年我沒能守護好媽媽,但一定要守護好她,誰跟我搶她,都不行,便是老天爺,也不行。
她,太美了,也太招人眼了,隻要是她所在之處,便有狂蜂浪蝶,讓人不厭其煩。
兩個年輕男子看到她不會溜冰,便跑過來毛遂自薦,還耍了幾個好看的花樣,雖然我不喜歡他們的人,但不得不說他們的技術不錯。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冷冷地盯著那兩個人,不管是誰,在她那冷冽如寒星一般的目光下,都會感到一股由心而生、由魂而來的冷意,都會自慚形穢,都會無地自容。
那兩人諂諂一笑,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她的眼神絕對是世間最強大的利器之一,好像任何男人在她的麵前都會拜服虔誠,而任何女人在她的麵前都會自愧弗如。
如此強大而淩厲的氣場,仿佛來至於她的靈魂深處,仿佛與生俱來,不可比擬,不可蔑視,不可褻瀆。
我不禁笑了笑。
真是厭煩,剛趕走兩隻蜂蝶,又來了兩隻癩蛤蟆。
然而,那時候的我在別人眼裏恐怕連癩蛤蟆都不如吧。
可我即便再不如癩蛤蟆,好歹還能跟天鵝待在一起,這對我來說便是無上的榮光了。
那倆癩蛤蟆的目的自然如出一轍,她依然不說話,依然隻是動用她那冷漠如冰的眼神,不過這一次卻好像失效了,估計是那倆蛤蟆皮太厚實,眼神不太好,或者說是反應遲鈍,隻顧盯著她,隻差沒口水橫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