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鴻分開,渡嗔就進入了大殿之中。這幾天她也是從姚欣研那裏有所了解了,平時沒事的時候,這白子龍都在大殿內的後殿。沒什麼事情的話的是絕對不出來的,也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麼,這還是一個資深的宅男啊。
這血薔薇的大殿是沒有人守的,這白子龍喜歡安靜,也不希望有人一天在他的麵前晃悠。所以說這渡嗔進去的很輕鬆,沒有任何的阻攔。穿過大殿,來電這後殿之中。雖然這裏麵沒有外麵的大殿那樣輝煌,但是也算是寬敞整潔。
這白子龍就住在後殿裏,不過這渡嗔並沒有看到白子龍。難道說是出去了?
渡嗔四處觀察了一下,這鼻梁不由一酸。因為這裏麵的擺設,和當年他們結婚時候房間的擺設幾乎是一樣的,白子龍是把當時家裏的東西全部搬過來了。雖然現在這些東西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他依舊舍不得丟棄。
在一張已經褪色的桌子上麵,渡嗔看到了一張照片,一張被揉皺了又撫平的黑白照片。渡嗔把照片拿了起來,這已經發黃了。可能是因為這照片的主人曾經幾度想要把它扔掉,這上麵被揉過的痕跡也是很明顯,但是這最終還是重新展開留了下來。
而就是這一張照片是戳中了渡嗔的淚點,她一手捂著嘴,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這是她和白子龍的結婚照,當年的結婚照也不像現在的這麼華麗。也就是兩人,穿的喜慶一點,坐在一起,像證件照似得。
揉了又撫平,可見這白子龍心中的矛盾和不舍。也是因為這樣,渡嗔看到了希望。隻要他還不舍,那就有希望把他喚回來。
渡嗔輕輕地摸了摸照片,然後放回原位,四處看了看後叫道:“子龍,你在嗎?”
叫了幾聲也不見有反應,看樣子是不在。這渡嗔是準備在這裏等白子龍回來,可是這剛剛轉身,嚇得她驚呼一聲。
她竟然都沒有擦覺,在他的身後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一身黑色的鬥篷,這鬥篷的帽子壓的很低,隻能看到這人的嘴巴。不過就算如此,渡嗔還是認出此人來。
“子龍,我……你這些年還好嗎?”渡嗔詢問道。本來昨晚已經想好了很多話要和白子龍說,大說都是什麼請白子龍原諒她一類的話。可是突然見到白子龍,她原本想好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白子龍沒有說話,把鬥篷上的帽子取下。現在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驚訝。渡嗔來的是有些突然了,白子龍可能有想過她會來,為了女兒她可能也會來,但是沒有行道她來的如此的突然。
“你終於肯來了?”白子龍道。
“子龍,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吧。如果你真的不原諒的話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把女兒牽連進來好嗎?”渡嗔道。
“對不起?段諾依,你可真可笑。二十年了,你就一句對不起?女兒慢慢地長大了,她很像你。所以每一次看到她我心中就充滿了憎恨。”白子龍道。
“女兒是無辜的,這是咱們倆人的恩怨,不要把女兒牽連進來好不好。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你同樣也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既然如此的話,都不要再傷害她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照顧她,愛護他的人,你就不要再阻攔在他們中間了。”渡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