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等皇太極走了之後,來到了玉兒的身邊坐在了床邊,端了一碗補品說道:“玉兒,快來,先把這補品喝了。不管怎麼說,這身體可是自己的。你不為自己想,總還要為那三個可愛的孩子想想不是。”哲哲這麼說著,便將玉兒扶了起來,隨後將碗遞給了她,見玉兒終於肯喝了,她才又說道:“唉,你這又是何苦呢?其實他對你的心,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隻不過他如今的位置,不允許他說‘不’,你又何苦這麼逼他呢?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他若是心裏不想那麼做,自然是誰都不可能扭著他幹的!可是那樣一來他就要麵臨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再說了,咱們這些個女人呀!就是不應該生在這個年代,誰叫這個年代它就縱容男人們可以肆意的娶老婆呢?就算你再不願意,到了最後不是也得乖乖的同意不是。否則得話,就該有人說你不懂得‘三從四德’,沒有‘婦德’了。唉,這年月,就是女人最不好當了。”
哲哲這麼說著,玉兒也慢慢的將碗裏的補品吃了進去,說話的功夫,珍哥兒送完了皇太極剛好回來交差了;哲哲見珍哥兒回來了便問道:“嗯,把大汗送到東院去了!”
“回福晉,沒有。才出了咱們這屋,大汗就奔著禦書房去了。看那意思今晚上是打算宿在那裏了。”珍哥兒別有用意的加重了‘禦書房’那三個字,最後又在‘宿在那裏了’這一句上,刻意的提了一下。哲哲朝著珍哥兒使了個眼色,珍哥兒很快就會意的退了下去。
“看見了吧!他心裏若是沒你,任憑你怎麼不舒服,怎麼鬧!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烏拉那拉氏不就是個例子,前些天他是怎麼為了大阿哥豪哥的事情和大汗鬧別扭的,結果又如何?尋死覓活的,大汗又是怎麼對待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哲哲這麼和玉兒說著,也就接過了玉兒手裏的空碗,轉了個身放在了後麵的茶幾上,見玉兒一直都不肯說話的,便又接著道:“你呀!剛才你昏迷過去了,你自是沒瞧見他那副著急得抓耳撓腮的相了,可是這滿屋子的太醫、奴才們可都是瞧得真真的,他見你那麼久都沒蘇醒過來,差一點就把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給拉出去砍了。”
“他怎麼不處置他自己呢?就會拿那些個不相幹的人頂罪!與其那樣,他幹嘛非要娶那個女人呢?既然要娶,又何必在意人家的死活呢?”玉兒聽了哲哲的話後,不免仍舊有些賭氣的說道。
“唉,傻孩子,我剛剛不是說了,他畢竟是個男人,而是男人有幾個不想偷腥的?再說了他是大汗,就算他把那天下的女人都娶回來,有幾個敢說不行的?”哲哲本來是想用這話勸慰玉兒的,結果玉兒很不給麵子的說了一句:“那他豈不是不用每日上朝了,累也得累死啦呀!”
“你,嗬嗬,你這孩子,怎麼就會拿著混話來氣他。就你這話若是讓他聽見了,還不得氣死了。”哲哲好笑的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忿忿不平的玉兒,輕戳了她的額頭一下說道。
“那豈不是更好,以後也不用他來煩我了!姑姑當初是您把我弄來這裏的,現在您還得想個法子把我送回去,我可不想再看見他了。”哲哲看著一臉怒氣未消的玉兒,心裏明白其實她說的是氣話,自然是不能當真的,但是,嘴上仍舊嚴肅的說道:“那可不行,你要知道,你若是回去了,會引發多少事情嗎?就那爺爺的脾氣,倘若是我真的瞞著他把你送走了,他還不得吃了我呀?隻怕是那會兒殺了我的心都能生出來。”
“嗬嗬,姑姑,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呀?您是他的嫡福晉,他不看別的總還得顧及著咱們科爾沁的兵力不是,您就放心吧!您隻管想法子送我回去就是了,保管他不會把您怎麼樣的!反正人家現在也快有新福晉伺候他了,到時候他一高興,自然就忘了還有我這號人物了,也就不會怪您了!”玉兒這麼說著,臉上便是一派的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