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白跟著裏托悠然地前進,邊走邊聊著天。
張夢白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對了,之前你對我用的可以讓我聽懂你們說話的那個。是魔法麼?”
裏托頭也不回的答道:“沒錯,是個小魔法。因為瓦洛蘭之前持續了兩百多年的戰爭,兩百多年來無止境的魔法濫用讓整個瓦洛蘭的環境受到了嚴重破壞。甚至空間壁障都變得異常脆弱,這十多年來經常會有未經召喚師招呼就到達瓦洛蘭的異界來客。這些方便交流的小魔法才得以普及。”
張夢白驚道:“魔法還帶輻射殘留的?而且如果空間很脆弱的話,那瓦洛蘭的人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會掉到另一個世界去?”
裏托回道:“並不是這樣的。召喚師們大量的召喚隻是將進入瓦洛蘭的壁障變得脆弱了。但想要從瓦洛蘭出去的話卻還是非常困難。”
張夢白十分失望,他還以為隻要找一個空間薄弱處就可以回家了呢,沒想到整個瓦洛蘭居然是許進不許出。
他想了想,又問道:“你之前說你的劍術沒辦法教給別人?這是為什麼。”
裏托笑了笑,說道:“這在整個艾歐尼亞都是秘密。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舉起了手中的包裹,接著說道:“想要學會我的劍術,必須得到這一把傳世之劍的認可。或者說,隻要得到了傳世之劍的認可,就會使用我的劍術了。”
張夢白吃驚道:“難道這是這柄劍自帶的劍術?”
裏托笑而不語,默認了。雖然的道傳世之劍認可就能使用它得劍術,但自身實力也同樣重要。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那根本就不能讓傳世之劍的劍刃飛起。而且裏托更根據傳世之劍的劍術自創了一套身法步伐。
“對了,之前你讓我去做你兒女的老師對吧。他們現在多大了?”張夢白忽然想起了和自己切身相關的問題,他可不想當小孩的保姆。
談到兒女,裏托的臉上浮現了幾分溫暖的笑容,說道:“大兒子澤洛斯已經十六歲了,很是懂事。小女兒艾瑞莉婭隻有十四歲。他們都是我的驕傲!我雖然沒有教過他們劍術,但他們的基礎打得很好。”
張夢白嘴上應付著,心裏卻犯起了嘀咕:艾瑞莉婭?那不是刀鋒意誌麼,居然是這家夥的女兒?而且才十四歲。
他回憶了一下裏托武器的樣子,發現確實是英雄聯盟裏艾瑞莉婭的武器。隻是艾瑞莉婭使用時是攏在一起,而裏托使用時時四散飛舞。初見人跡的張夢白當時又比較激動,沒有細致觀察,是以沒有發現。
“對了。你世界的人,都像你這麼厲害麼?”裏托看似隨意的問道。
“我的那個世界像我這麼厲害的,其實也就我一個而已。地球人沒有什麼可以讓個人無比強大的方法。我也是到這裏來以後才強大起來的。”張夢白知道裏托這問話裏的用心,自然也就不介意說點讓他安心的話。雖然現在裏托看似對張夢白比較信任了。但異界來客的背後都站著一個世界的威脅,由不得裏托不謹慎。
裏托奇道:“到這裏才強大起來的?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咯,我好像是被一條蛇給殺死了。但是不久之後我又醒了,莫名其妙的就獲得了這力量,再之後然後就遇到你們咯。”
在閑談中,二人對對方和對方的世界都有了些許了解,也增加了些信任感。他們不知不覺中就走出了森林。
張夢白站在這個森林邊緣的小村莊前,看著被衝出森林的野獸踏成廢墟的圍牆和隱約可見的血跡。良久無言。裏托大師站在他的身旁靜靜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
盡管自己是無意中闖下了這個禍事,身邊除了裏托也就沒有誰知道他是罪魁禍首。但張夢白從小受到的教育和他的良心告訴他,這就是自己的責任,而且他現在也有能力做些補償,那麼就不能逃避。
張夢白深深的吸氣,呼氣。略微緩解心中的不安。然後勇敢的踏進了村子。旁邊裏托大師的眼裏放出了欣賞的光,跟著他進入村莊。
由於野獸們隻是想逃離森林,所以在踏平了圍牆後並未再做什麼破壞。村中的房屋也還基本完好。張夢白隨意選了一間房屋進入,一進屋裏便有一股濃重的藥味鋪麵而來。
屋裏有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小孩子,丈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手上和身上都纏著繃帶。
那女人正在照顧丈夫,聽到有人推門先是一愣,看到是不認識的人後更是緊張起來。她將小孩護到了身後,隨手拾起了牆角劈柴的木斧,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我男人雖然受傷了,但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