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的這個石桌並不大,鍺昊源坐下時也沒有刻意的讓自己不發出動靜,但是,歐陽幹爹竟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出現?
鍺昊源有點懷疑他歐陽幹爹是不是真的老了,警覺性竟然退化到了這種地步。不對啊,難不成,是有情況?鍺昊源頓時想到這點,都說‘為情所困’,‘為情所困’,他歐陽幹爹的這個情況不就是為情所困?
“幹爹,”鍺昊源心裏有了底後,立刻便是開口叫道。
鍺昊源這一聲夠大,直接就將歐陽雲禎從沉思之中拉了回來。看到鍺昊源突然出現在了這裏,歐陽雲禎亦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有多恍神。
“幹爹,你是不是喜歡上月白姑娘了?”鍺昊源問出這話的同時,不禁挑了挑眉,一臉戲謔的模樣,好不人小鬼大。
現在與之前不同了,他心中徹底有了底。如今他幹爹既然已經中招,那他就不怕踢到鐵板了。現在他隻怕他幹爹的動作太慢,到時又讓月白姑娘給跑了。
事實證明,鍺昊源的這個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這個時候,月白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心中也在尋思著要不要不辭而別。
歐陽雲禎雖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但此刻被鍺昊源這麼直接戳破,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這倒不是生氣,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鍺昊源。
“幹爹,沉默就是承認哦。”
歐陽雲禎沒有直接回答,鍺昊源心中的底就更厚了。因為,若是他幹爹若是沒這想法,表現的就絕對不是沉默,而是陰沉著臉,直接說一句,‘沒有的事!’或者是,‘你再管這些,我就將你丟出去!’
但是,這次他幹爹的反應有了變化了。
“嗯。”
歐陽雲禎看著鍺昊源這一臉鬼精鬼精的模樣,不禁不自然的偏過了頭,卻是輕輕這般應了這一聲。
“幹爹,那月白姑娘喜不喜歡你啊?”鍺昊源得意的笑笑,又是將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對歐陽雲禎問道。
“不知道。”
鍺昊源此刻問的這個,也正是歐陽雲禎心裏的糾結啊。他這一句,正好直接戳到點上了。
“那我幫你去問問好不好。”鍺昊源就知道他幹爹會這樣說,不禁直接便脫口道。其實,在鍺昊源左看右看,月白姑娘對他幹爹未必就沒有心思的。
畢竟,在他的極力戳和下,兩人可是單獨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那段時間,他也沒多長雙眼睛跟著她們,哪裏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什麼,那個那個。
“你別,”
歐陽雲禎哪裏會料到鍺昊源會這麼說,立刻便是否決道。但是歐陽雲禎話剛出口,卻隻見得鍺昊源已經跑走,那方向,正是月白現在所住的客房。
鍺昊源練了新的內功心法就是不一樣,現在跑起來,比起以前不知快了多少。
歐陽雲禎看著鍺昊源過去,一時之間竟也沒有再阻止。在他心裏,其實也是希望能夠知道月白心裏是如何想的罷。
不知道是該說月白與鍺昊源是真的有緣,不然,為何每次她想偷偷不辭而別,每次都能正好被鍺昊源撞上。這次月白本是已經準備妥當,就差邁出房門了,結果鍺昊源一個出現就將路給堵了。
鍺昊源那邊在她身前身後打量的眼神,讓她莫名的有些心虛。或許,她的確是不該這樣偷偷溜走。用鍺昊源上次的話說,歐陽雲禎收留她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上次還因她的事受了重傷,她就算要走,也該去跟歐陽雲禎道個別。
“我這就去跟閑王爺道別。”
想到那裏,月白便是立刻開口道。
“月白姑娘,怎的你要走?”月白這話倒是讓鍺昊源十分意外。
“我,”
月白頓時囧了,原來鍺昊源沒有發現,這下,她倒是自己說出來了。現在,月白也不知該回一句什麼才好,一個我字卡到喉嚨之中,再沒有其他的字能蹦出來。
“不管你是不是要走,現在都別走了。月白姑娘,我呢,有些貼心話想與你說說,我們能不能到裏麵坐坐?”鍺昊源心下定了定,隻覺得不管月白是有什麼打算,都對他現在要做的事並沒有任何的妨礙。此刻,先不說出來意,鍺昊源隻先將月白唬住再說。
“哦,哦,好。”月白被鍺昊源說的那‘貼心話’三個字弄得一愣一愣的,頓時口中隻說出了這三個字。同時也轉過了身,走到了房中的桌子旁坐下。
幾乎與在後院之中的狀況相同,此刻鍺昊源也是直接坐到了月白的對麵。
“月白姑娘,我想偷偷的問問你,你覺得,我幹爹這人,做夫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