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進門時,李瑕已經睡了,皺著眉毛,好像心裏壓著太多的事,阮冬用手將李瑕的眉頭撫平,將掉在床下的被子撿起來蓋好。
用手細細地描繪著李瑕的輪廓,從眉毛到眼睛,從眼睛到嘴巴,想到醒著的時候的古靈精怪,阮冬覺得就這樣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呢,也許第一次時就喜歡上了吧。
李瑕看著自己熟悉的阮家到處都是一片紅,突然有人喊道:“新娘子來了。”
就見阮冬穿著新郎服上前去抱著新娘下轎。
場景一換,就看見一對新人拜堂,阮母笑的嘴都合不住了。
場景又一變,阮冬和新娘倆手牽著手從自己身邊走過,自己怎麼喊,阮冬都聽不到。
“阮冬,阮冬……”李瑕將嗓子都喊啞了,阮冬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阮冬看著李瑕流著淚喊著自己的名字,“瑕瑕,醒醒,醒醒……”
李瑕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看著一臉擔憂望著自己的阮冬。摸摸自己的臉都是淚水,原來也不都是夢。
“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阮冬用布將李瑕臉上的淚水擦掉,倒一杯水給李瑕。
“謝謝。”李瑕沙啞著嗓子說道,接過水,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才感覺嗓子好了一點。
李瑕喝過水後,就靠著床,眼神放空的望著前方,阮冬接過李瑕的水杯,溫柔地問道:“還要嗎?”
李瑕搖搖頭,阮冬就和李瑕並排靠在床頭。
李瑕將頭放在阮冬的肩頭,阮冬為了讓李瑕靠的舒服一點,將肩膀放低了一點。一想到這麼好的阮冬會和別人結婚,李瑕就覺得心疼。
“阮冬,我的心疼。”李瑕低聲的對著阮冬說道。
突然阮冬跳下床,拿上外套就往外衝,這係列動作把李瑕弄的一愣一愣的,“你去哪?”
“我去找大夫,瑕瑕你等一會,我很快就回來。”阮冬安撫的說道。
聽完阮冬的話,李瑕簡直哭笑不得,突然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阮大哥,你不用去了,我不疼了。”李瑕嘴角帶著笑意說道。
“真的不用叫大夫麼,要是等會再疼怎麼辦?還是叫大夫過來看看吧。”
剛醒,李瑕的臉色還是蒼白的,本來就白的皮膚顯得更加慘淡,阮冬有點不放心,想還是找個大夫看看的好。
“你忘了,我自己也算半個大夫。”
聽李瑕這樣說,阮冬才不再堅持去找大夫。
“那有什麼不舒服,一定得告訴我啊。”
“嗯。”
阮冬看著李瑕又躺下睡了,想問問做了什麼夢,一直喊自己的名字,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問了又能怎麼樣呢?要走還是會走的。
倆人各懷心思的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早上,阮母就感覺倆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阮冬在旁邊刷牙,阮母洗著菜問道:“你和小瑕怎麼了,是不是吵架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感情處處就會有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阮母早都認同了李瑕是自己的大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