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很快意識到了小暇的意思,就立馬很自覺的站到一邊去,沒有接著再向阮東問話。
這一刻的小暇似乎很強勢一樣,強勢的保護著阮東,不想讓任何人有一點點的傷害到阮東的意思,哪怕來的人本來就是好意,小暇也會有所警惕。
霄時隻是覺得好奇,為什麼小暇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突然變了一樣,明明那天晚上,小暇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完全好轉了,而且跟小暇之間的關係在霄時看來都已經說通了,可是僅僅隻隔了一個晚上,小暇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霄時摸不清頭腦。
下午。
雖說所有人都在關心著阮東的問題,可是畢竟阮母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所以心妍就自告奮勇的一個人跑到阮母房間裏守著阮母去了。
而且照阮東那個樣子根本就吃不下去任何東西,隻是在床上躺著,能夠時不時的跟小暇說兩句話,就已經是萬幸的了。
阮東這個樣子,然後再加上阮母,於是所有人都隻是守在那裏,或者是在院子裏坐著發呆,哪裏還有人有什麼胃口,說吃飯什麼的,盡管早上飯也沒有吃,中午飯也沒有吃,可是到了下午,空氣中仍然很低沉,充滿了壓抑感。
自從小暇說那句話之後,上官弘跟霄時兩個人就很自覺的又回到了院子裏去坐著,因為在已經確認阮東醒來了之後,發現兩個人在房間裏,並幫不上什麼忙,隻要有小暇跟小雪,兩個人守在這裏就足夠了。
就這樣,心妍在阮東房間裏收著,小暇在阮東的房間裏守著,上官弘跟霄時兩個人就在院子裏坐著,小雪呢,時不時看看小暇這裏,時不時看看阮母那裏,又時不時去院子裏看看他們兩個人在幹什麼。
等到下午時分,空中飄蕩的氣氛壓抑到極點的時候,阮母房間裏就突然傳來了心妍的聲音。
“娘,醒過來了,說要喝水,小雪,你去給娘倒一碗熱水端來吧。”
小暇口裏喊著小雪的名字,可是院子裏的上官弘跟霄時兩個人聽到之後就都紛紛急忙的朝著阮母房間裏走去。
阮母就像是睡了一個很安穩的覺一樣,自然地醒來了,隻是覺得嘴巴有點幹,想要喝水罷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自己床邊,一直不斷磕頭,看樣子就像是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的心眼,於是就用手扯了扯心妍的衣角,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對心妍說著。
“丫頭,快去給我倒杯水來,我快渴死了。”
心妍一個激靈就醒來了,然後看著阮母平安無事的樣子,自然是很高興了,於是才對院子裏那樣喊道。
阮母就躺在床上,專心等待著自己想要喝的水端來呢,還沒等阮母坐起來,就看到上官弘跟霄時兩個人急忙忙的衝了進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阮母,就非常嫌棄的看著他們兩個,然後說著。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嘛呀?這麼毛毛躁躁的,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多大的人了還要我一直在耳邊不停的說你們嗎。”
剛進屋裏的上官弘跟霄時兩個人看到阮母平安無事,就送了一大口氣,又想到阮東的事情,還是得先瞞著阮母,就對著阮母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然後回應著。
“哪裏,我們倆鬧著玩兒來呢。”
等到霄時說完這句話之後,上官弘就緊接著把話圓了過來,然後走到阮母身邊,蹲下假裝撒嬌的樣子,對著阮母把話題扯開了。說著,
“對呀,我們倆就是不能離開你呀,不過娘,您這一覺睡的也時間太長了吧,我早晨可是一下了早朝就急忙趕過來了,您看您倒好,一下子睡到下午您才起來,我這馬上就要走了。”
上官弘不說還好,被上官弘這麼一說,阮母就立馬坐了起來,慌慌張張的看向窗外,還以為上官弘在跟自己開玩笑呢,急忙確認著。
這時外麵的太陽已經落下了,天空的顏色已經接近傍晚了,阮母看了看,愣了一兩秒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上官弘說的那樣,睡了那麼長時間嗎?根本就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自言自語的在那裏疑問著。
“真的就下午了嗎?怎麼可能,我覺得我就睡了一小會兒啊,怎麼搞的,一醒來就下午了呢,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難道說我真的老了,這也不可能?”
正當阮母自己在床上疑惑不解的時候,小雪這時推門進來了,手裏還端著心妍剛剛吩咐自己去倒的一碗熱水。
“娘,娘,水來了快,你先把水喝了吧,剛才您不是說口渴嘛,這水剛剛好。”
心妍就很有眼力見的趕緊走到小雪身邊,幫忙的把水端了過來,送到阮母手裏,又對阮母說。
“對啊,你看小雪那麼擔心您得把水給您倒來了,您就先把水喝了吧。”
心妍這麼做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轉移阮母的注意力,讓阮母不再老是糾結於自己老了這個問題上。
上官弘在一旁站著,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本來想轉移話題的,沒想到越轉移越糟糕,硬生生的話題往另一個方麵扯上去了。意識到自己失誤的上官弘就沒有再接著說話了,低垂的腦袋好像真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